「既然是虛驚一場,本皇子也就放心了。」
宇文墨下意識感嘆了一聲。
雖說一切都是為了得到趙衡的技術,但這一路上的擔憂,卻是發自內心,並不夾雜虛偽,有時候甚至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什麼叫虛驚一場?」
趙乾嘴裡小聲嘟囔。
本皇子這一身腳印,以及腫脹發紫的鼻樑,宇文墨理都不理?
只要趙衡沒事,便萬事大吉?
「我才是和親的最佳人選啊!趙衡,你個混蛋,竟然趁著本皇子未歸,撬本皇子的牆角!」
趙乾笑臉盈盈的注視著二人,心裡早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趙衡直接出言調侃:「看來宇文皇子,很擔心我?」
宇文墨臉頰一紅,暗罵這無恥登徒子,又當眾戲弄本宮
「自然擔心!畢竟太子兼任鴻臚寺少卿,掌外交諸事,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兩國和談豈不是停滯不前?」
宇文墨平復了一下心情,合情合理的回應。
然而宇文墨也明白,趙衡這傢伙壞的冒水,再糾纏下去,自己肯定會招架不住。
因此趕緊岔開話題:「本宮在長明湖擺下的夜宴還沒撤,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請吧。」
「都已經這麼晚了,不好吧?」
趙衡故作為難的婉拒。
就在宇文墨以為趙衡又要放自己鴿子時,趙衡卻話鋒一轉:「畢竟你我二人共處一室,萬一出了什麼事,本太子豈不是聲譽盡毀?」
果然!
這廝一逮到機會,就明里暗裡的調戲自己!
宇文墨強忍掐死趙衡的衝動,沒好氣道:「放心,對於百姓而言,現在已經很晚了,但對於貴族而言,夜間的繁華才剛剛開始,長明湖熱鬧著呢。」
趙衡依舊婉拒:「那萬一喝多了怎麼辦?畢竟老話說得好,酒後亂哈哈哈,本太子逗你玩呢,快把刀放下去。」
看著宇文墨從袖子裡抽出純金打造的小刀,準備捅過來,趙衡趕緊改口。
站在一旁,目睹整個經過的趙乾,心裡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這倆人,難道是在打情罵俏?莫不是當本皇子不存在?」
趙乾暗暗咬牙切齒!
若是將來開戰,北狄駙馬便是兩國之間唯一的橋樑,反之兩國化干戈為玉帛,娶北狄公主為妻,更是錦上添花。
因此無論是戰是合,這個駙馬身份都至關重要,趙乾豈會拱手讓人?
見趙衡和宇文墨離開守心閣,有說有笑的朝著長明湖而去,趙乾下意識便要跟上。
「皇子殿下,您一身是傷不便外出,還是趕緊找御醫幫您包紮吧!」
劉易陽趕緊出言提醒。
趙乾用手指蹭掉嘴角血跡,滿不在乎道:「我在南疆什麼傷沒受過?區區皮外傷而已,不足掛齒,不過衣服確實需要換一身!」
趁著趙乾更衣,劉易陽憂心忡忡的勸阻:「趙衡與宇文墨似乎關係不淺,若是這二人狼狽為奸,聯手構陷皇子殿下,在長明湖那種是非之地,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劉易陽親眼見識了趙衡的厲害,認為對付趙衡一事,還需從長計議。
趙乾直接輕哼一聲:「你懂什麼?只要宇文墨還在大炎一天,兩國就不會開戰,此人的重要性,顯而易見。」
「若是本皇子袖手旁觀,豈不是等於將宇文墨拱手相讓?」
軸承產業必爭,宇文墨必奪!
不過在去長明湖之前,他還需要稍作鋪墊,當即下令:「去通知雲景王,今夜長明湖要見血!」
劉易陽的臉色瞬間嚴肅到了極點。
「不如讓屬下帶人去,屬下願為皇子殿下衝鋒陷陣!」
劉易陽語氣無比堅定,生怕別人靠不住。
趙乾卻冷笑著一揮手:「讓你去,到時候豈不是對本皇子下不去手?」
劉易陽猛地一怔:「殿下的意思是」
趙乾輕哼:「王堎對太子懷恨在心,刺殺報復,太子不幸遇難,本皇子為保護宇文墨,身負重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