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些都是兒臣該做的,何須什麼賞賜?」
趙衡笑著搖頭,忽然又想到什麼,鄭重道:「如果父皇非要賞賜的話,兒臣懇請父皇釋放東宮太子衛統領霍刀!」
「霍家世代從軍,滿門忠烈,其父兄皆為國戰死沙場,天地可鑑。」
「更何況霍刀在東宮任職多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又豈會在暗中謀害兒臣?請父皇明鑑!」
「霍刀?」
元武帝眉頭微皺,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霍刀和太子被刺一案有關。
可霍刀身為東宮太子衛統領,堂堂太子居然在獵場遭遇刺殺,一個失職之罪是怎麼也跑不了的。
想到這,元武帝沉吟道:「刑部尚書何在?」
「臣,臣在!」刑部尚書連忙上前叩首。
元武帝看了他一眼:「朕問你,太子被刺殺一案查得如何了?那些刺客是何來歷?幕後指使又究竟是何人?」
「還有此事與東宮太子衛統領霍刀可有關聯?」
「這」
聽到這話,刑部尚書馮其庸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層冷汗。
自從太子遇刺以來,他一刻都不敢閒著,派出多方人馬仔細查探線索。
可每當好不容易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時,卻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桎梏,令他止步不前。
直到現在,愣是連半點可用的線索都沒有查到!
「回回陛下,那些刺客的來歷,臣現在還沒有查明。」
馮其庸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元武帝的臉色。
「至於這幫刺客是否和太子衛霍刀有勾結,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確認。」
「不過陛下您放心,臣一定儘快找出幕後主使,將兇徒繩之以法」
「廢物!」
元武帝勃然大怒,直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這麼久了,連半點線索都沒查到,你們刑部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臣臣惶恐,請陛下治罪。」
馮其庸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元武帝冷冷瞪了他一眼,扭頭對著趙衡擺手道:「罷了,既然有太子作保,那就把霍刀放出來吧,官復原職。」
「至於刑部朕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再找不到兇手,你就告老吧!」
「遵遵旨。」
馮其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退到一旁。
趙衡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霍刀英勇無敵,忠心耿耿,絕對是一大助力。
「兒臣多謝父皇。」
趙衡道了聲謝,忽然發現茂安縣縣令石春目光躲躲閃閃,直往人群後縮,當即重哼一聲。
「石大人,如今蝗災解除,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畏畏縮縮的做什麼?」
被趙衡點名,石春當場嚇得一激靈:「殿,殿下!微臣微臣」
不等他說完,趙衡就冷笑道:「石大人,本太子和父皇從京城一路走來,剛到茂安縣就見這城內城外到處都是災民。」
「有的災民甚至餓死在路邊,連屍體都臭了,也不見你們縣衙上街處置,當初本太子放糧施粥時,石大人更是閉門不出!」
「遍地災民看不見,是死是活也不管,你們這些父母官,當得還真是稱職啊。」
「這」
石春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大滴大滴掉落。
他不是不想管,只是縣裡存儲的糧食,早就被他和衙門的幾個主事分完了!
該死的,誰能想到突然就來了天災?
就是想彌補也來不及了!
「微臣知錯了,求殿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石春頭磕得砰砰直響,鼻涕和眼淚混合在一起,話語帶著哭腔。
趙衡眼中沒有半點憐憫,只剩下滿腔的悲哀。
大炎本就內憂外患,舉步維艱,可這些當官的卻依舊中飽私囊,不顧百姓死活!
若是人人都像他這般,那大炎還何談中興?
「哼,這茂安縣有你這樣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