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後,張暉書記先站起來做了個自我批評,雖然他是聽的出來華子建今天專門為自己來撐腰的,但該表態的還是自己要表,從心裡他還是很感謝華子建的,他這話今天算是說的夠紮實夠到位了,沒想到自己是韋書記的人,華子建還這樣幫自己,這讓他有些感動。
張暉的自我批評也做的很到位,降低了自己,抬高了其他這些人,華子建就想,今天張暉講話還有個分寸,雖然我是在罵他們,但你張暉也不要忘了他們都是我提起來的,給他們一些面子也是給我的面子。
看張暉講完,華子建就把眼光射向了馮縣長,馮縣長打個激靈也趕忙站起來說了一堆自己怎麼怎麼錯,怎麼怎麼的,直到看見華子建臉色緩和才結束言,坐了下去。
後面也就是一個個的表態,都是一個論調,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以洋河縣的大局為主,搞好團結。
等到全部言完了,華子建才露出了笑容,口氣也恢復了往日的平和「這就對了,洋河縣搞好了,那不是張書記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有份嗎,你們都是我提起來的,我自然要對你們負責,所以放心好好的干,我會一直關注洋河縣的。」
華子建今天也要適當的擺明一些話,讓張書記也要明白,縣上這些幹部自己還是會照看的,不要翻過身來就想欺負他們,那自己也是不會答應的。
開完會,縣上就安排一起吃飯,華子建隨他們一起到了飯店,菜是很不錯,酒也是好酒,華子建坐在上那是少得不得你敬我陪的猛喝一場,在座的都是自己的手下,雖然今天自己也很批了他們,但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份情誼在。
在席間,那一杯杯不需要太多話語的乾杯,一個個的故事,一段段那麼不相同而彼此感同身受的工作,還有各自的奮鬥經歷,全被調侃聲與笑聲給融化。歲月不僅僅是鏤刻了一個個不同的人,也深深地印下了那些鏤刻過程的感受,華子建有很多話想說,但說不出來;似乎有太多的記憶想翻出來,但卻被酒杯的清脆聲給打斷;似乎有太多的感受想訴說,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樣的時間總是流逝得那麼快……。
杯子裡的酒溢了出來,左邊在添酒,右邊在說少喝點,而華子建卻只是呆呆的笑著,真正令人醺醺的,斷然不是那淡若白水的杯中之物,而是回憶,以及從回憶蔓延到席間的情意。笑的眼,紅的臉,飛揚的話語,迴旋的美意。且借瓊漿玉液,追憶似水年華。
夜深了,人闌了。大家揮手告別的時候,華子建的心裡有太多的對洋河縣的不舍,但華子建還是必須要離開。
第二天一上班,華子建想了下,還是為了可以和韋書記緩和下關係,就給韋書記去了個電話,給他匯報了一下自己昨天下午到洋河縣去的情況,韋書記聽了也很高興,他就對華子建連誇了幾聲這樣好,這樣好。
其實韋書記已經得到了洋河縣張書記的匯報了,他難得現了夏華子建還可以這樣聽自己的指揮,昨天早上說,他下午就去辦了,而且還不是敷衍了事,沒有一點的護短和排外,這讓他不得不對華子建刮目相看,矛盾是矛盾,分歧是分歧,但在維護大局上的立場,華子建的做法還是可敬可佩的。
韋書記就不由在心裡嘆道要是華子建再聽話一點,低調一點,老實一點,把自己跟的緊一點,其實還是個大有作為的人。
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華子建也就給喬董事長去了個電話,請他來政府辦公室,自己要和他好好談談。
而喬董事長,最近幾天已經是急瘋了,作為在st泰來現在最大的莊家,他這幾天愁的很,不知道從那冒出來了一股賣盤,天天的砸,喬董事長自己是沒錢接盤了,其他有幾個莊好像也在盡力的接盤,但資金有限,股價已經有陰跌的趨勢了,讓他投入的錢正在不斷的縮水。
他急切的等待著華子建給籌借的那八千萬元到賬,好穩住價格,但這幾天華子建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說急人不急啊。
現在聽到了華子建的電話召喚,喬董事長就放下了一切工作,在第一時間,以最快的度趕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但為了顯示自己的淡定,他在快到華子建的辦公室門口時,停住了腳步,讓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平定了下來,才邁步走進了華子建的辦公室。
華子建看到了喬董事長,他的嘴角就勾起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