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還是第一次聽到秋紫雲的丈夫去世,他張大嘴說「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什麼時候的事情?」
「去年的事情,只有很少的幾個親戚知道,我們先不要說他,先說說你,你為了自己短暫的幸福,就要放棄自己的理想嗎?你說過,你要做個好官,要為老百姓做主,要成為國家的棟樑,難道那都是騙人的話。」
華子建也痛苦的搖搖頭。
「華子建,連你自己都在搖頭,但你現在卻要違背你的誓言,你已經嘗到了權利的誘惑,你這一生註定是再難擺脫了。離開了權利,你就會快樂嗎。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東西。」
秋紫雲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江可蕊,又說「可蕊,你糊塗啊,你真的認為他和你長相廝守你們就會快樂嗎?你錯了,華子建不是一個庸庸碌碌的人,離開了這裡,他此生永遠都不會再幸福的,他會懊惱,悔恨,到最後或許他會再無生趣,你得到的只能是一個充滿了傷心的軀體,你願意你們以後幾十年都這樣過嗎?」
秋紫雲端起了面前的酒,一口喝掉,又說「你以後會嘗到面對一個萬念俱灰,萎靡不振的人痛苦,那個時候,你們的婚姻,對,還有你們所謂的愛情都會被這樣的悔恨侵蝕,你們會唉聲嘆氣的過一百輩子。」
說完這話,秋紫雲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招呼都沒有對華子建和江可蕊打,離開了包間,她不想再說什麼了,她眼中噙著淚水,她也不想責怪華子建,因為她看到了華子建心中的不舍。
華子建和江可蕊都靜靜的坐在那裡,他們也沒有送秋紫雲,秋紫雲的話像鼓槌,一下下的砸到了華子建和江可蕊的心裡,有人說一失足成千古恨,離開官場,真的也會成為自己永遠的傷痛嗎?
華子建在思考?江可蕊也在思考。
包間的門沒有關上,大廳里響起溫柔飄渺的旋律,如春風吹拂海面,又如母親張開溫暖的懷抱。
「好美的曲子啊!」華子建長吁了一口氣。
江可蕊也抬起了頭「古諾的《聖母頌》,如果有大提琴協奏更好聽。」
兩個人沉浸在美妙的樂曲中,而後,江可蕊說「你不必辭去工作」。
「但是」
「子建,沒有但是,我決定了,我不去北京,我到新屏市去。」江可蕊說的很堅決,她寧願自己有點遺憾,也絕不能讓華子建終生抑鬱寡歡。
華子建的眼前閃耀出了一片的金光,他心花怒放,他的眼睛也笑了,嘴也笑了,笑得合不攏嘴,他的心在飛,陽光撥開他的笑臉,像是江可蕊在他心裡撫動那快樂的琴弦,他的思緒舞起來……
江可蕊也淚眼婆娑的笑著,她看到了他高興的壓抑不住的樣子!看到了華子建心裡噴射出燦爛而快樂的火花!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涼涼的風,掠過自己的心頭!
華子建興奮的站起來,在本來就不寬敞的包間來回走動著,晃得江可蕊頭暈,江可蕊說「你就不能坐下嗎,至於這樣高興嗎。」
華子建就一下走到江可蕊的後面,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江可蕊,不管三七二十六的吻了起來,華子建側身抱著江可蕊,凝視著她白裡透紅的臉,像盛開的桃花,在江可蕊閉著的眼睛裡仍流出晶瑩的淚,這是喜悅的淚?興奮的淚?憂傷的淚?
華子建輕輕地摩娑著江可蕊的頭說「可蕊,我愛你!」
這個時候,華子建的心中蕩漾著感激和幸福,他的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如果說,自己原來更多的是被她的青春魅力和率直性格所吸引,那麼,現在他明白,這個姑娘以後能夠一輩子吸引他的,更重要的是她那顆純真的心和樸實的胸襟。
江可蕊讓自己清晰了一點,嘴裡羞澀的嚷著「放開,放開,你這瘋子,一會服務員來了。」
華子建才不管那些呢?他使勁的親了好一會,才住手,奧,是住嘴。
江可蕊喘著氣,恨恨的說「瘋子,瘋子。」
華子建像是在思考什麼,一動不動了,江可蕊用肘子撞了一下他說「什麼神經呢?」
華子建突然說「我們現在就到秋書記家裡去,她很生氣,我們應該讓她知道這個結果。」
江可蕊也笑了說「對,反正還沒吃飽,讓她給我們弄點吃的。」
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