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張出來之後,才看到門口有一輛很普通的小車,好像是個小麵包車,車上已經坐著三個人了,這三個人鬥勇死魚一樣的眼神看著小張,看的他有點毛骨悚然。
刀疤坐在了前面,說「張秘書,你來指路。」
小張嘴裡『噯』了一聲,就指點起來,車也一路往那個白天楊喻義去過的小區開去。
這是一個低擋而管理混亂的小區,住在這裡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門口的人也只是讓每一個進小區的車輛交上5元錢,至於你是不是小區的人,車在小區停多久,那些都不是他們關注的問題了。
小張指點著車在一個樓前停住「就是這個摟,三單元4摟靠東的那戶。」
刀疤抬眼看了看上面,見那個小張指點的房子裡還亮著燈光,不用說,小婉是在上面,上面房間裡還有沒有別人,刀疤是不清楚的,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什麼,多一個人兩個人對刀疤來說也不成問題。
「把車開過去,開到單元門口,鐵蛋在下面車上警戒望風,你們跟我上去。」刀疤開始了前期的布置工作。
這個時候,小張才覺察出有些問題了,自己不過是給他們說說地址,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要動手,難怪他們讓自己一個人在浴足堂里等了那麼唱的時間,看來他們是在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那麼自己怎麼辦,難道自己也要上去和他們一塊動手不成。
還沒等小張想好這個問題,刀疤就冷冷的又說「張秘書,你也一起下來啊。」
「我。。。。。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就負責。。。。。」小張有點結結巴巴的說。
沒等小張說完,刀疤就擰起了眉毛,臉上浮現出冷澀的兇悍,說「你不一起上去我們怎麼叫的開門?你總不會讓我們用炸藥包把防盜門轟開吧。」
「但是,我們的協議。。。。。」小張不想妥協。
「閉嘴,屁的協議,我們要動手了,你不參與怎麼可能,那我只好先滅你的口了。」
坐在小張旁邊的一個長相陰狠的男子就『刷』的一聲,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刀鋒在月色下泛著冷冷的寒光,那道寒光也就在了小張的脖子跟前。
小張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獨善其身了,只能和他們同流合污,否則現在肯定就會鬧翻,這些人可不會對自己心慈手軟的。
嘆口氣,小張只好出了小車,苦笑一聲,在前面帶路了。
這是一個老舊的樓房,有一層連過道的燈都沒有,小張打開手機,照著腳下的台階,一步步的慢慢的網上爬,雖然只是到四樓去,但對小張來說,這幾層樓趴的異常沉重,不是身體累,是心裡緊張,走到這一步,小張有些麻木和傷感,今天自己已經成了名正言順的犯罪同夥了,不知道自己的結果會怎麼樣?好像有人說過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電視裡也經常都是這樣演的,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個例外,難啊。
小張無助的,茫然的踉踉蹌蹌的走著,雙目空洞無神,他無視身邊的人,他覺得,自己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沒用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殘忍?這都是為什麼呀?他心寒胃寒,苦水滿腸,吐不出,吐不盡。。。。。
樓梯總是有盡頭的,何況這只是四樓,無法迴避的現實就是小張已經走到了小婉的門口,他遲疑著,戰抖著,心中一片迷茫,樓外有風,嗚嗚地響,從樓道的沒有窗戶的花欄里吹了進來,一輪下弦月像指甲痕一樣摁在冥寂的夜空中,恰到好處地灑下一些若明若暗的月輝,刀疤的菸頭在夜幕中忽亮忽滅。
「叫門,就說楊喻義有急事找她。」刀疤也意識到這裡就是目的地了。
小張木然的摁響了門玲。。。。。。
小婉在楊喻義下午離開之後,隨便的吃了一點東西,百無聊賴之中,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夢中小婉回到了家,在自家陽台上借著月光看不遠處的大樹和漫天的繁星。夏日的晚上格外清爽,涼風習習的。就在她把視線從星星轉向地面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副令我頭皮炸的情景。在大樹底下,一隻黑色的貓竟然站起來小碎步的像在散步一樣。
小婉在生活中經常看到過貓,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這時在夢裡看見卻異常恐怖,她已經是冷汗淋漓了。但接下來生的事,讓她全身忍不住顫慄。那隻貓一直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