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對華子建還是比較陌生的地方,他很多年前來過一次,那應該是在柳林市的時候,自己是來勸阻shang訪的群眾離開北京的。但那一次的經歷幾乎並沒有讓華子建深刻的來體會一下北京的真實感覺,那只是一次路過吧,而今晨,坐車走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古老的京都顯現出悠閒的景象,空蕩的街道,清新的氣息,洋溢著笑容的行人,還有互相禮讓的司機們,都在享受節日來臨的快樂,在北京這樣快節奏的都市,這種寧靜讓華子建感受到了它的韻味,以及古都那獨特的魅力。古詩詠曰「都城十日雪,庭戶皓已盈」。
不要說十日雪,北京城裡昨天下了雪,現在都是積雪盈盈,房頂、草坪,鄉郊野外,白茫茫一片,美麗雪景喜煞了眾人。華子建就在自己的心中想,人有貧富,尊卑,貴賤之分,而雪,洋洋灑灑從高空飄下,本是籠統一片,可落在柴扉棚頂上,和落在皇家琉璃上還是有區別的,前者或許悄悄化了,或許笤帚一掃,融到污泥里誰也不曉;後者,肯定會碎玉般地受到珍重,被欣賞,被玩耍;煮酒賞雪,萬般寵愛,自然界很多東西,本是平等的,可落到了人的眼裡心裡,就有了區分和差異。
華子建就痴痴的想,這世上諸多事物,無不如此。可最終,都會像雪花一樣,消失無蹤,回歸平靜。
路過故宮的時候,華子建看到故宮的瓦背上,及不走人的草地上,積雪不少;路上的雪,雖也算進了皇宮,但落的不是地方,必遭人賤踩而化為積水。
皇帝已是昨日的雪花,飄得無影無蹤,我們後人,自由地在他的宮中穿貫,自由地用現代的相機拍攝記錄,所有的歷史,都是這樣形成的。
樂世祥的家沒有住在高樓大廈里,這倒讓華子建有點好奇起來,因為車子很快就穿插進了一些小小的胡同里,北京胡同,起源於元朝,是老北京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相比起四環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那曲折幽深的小小胡同、溫馨恬靜的四合院,帶著悠久的歷史積澱、古老的傳統特色、濃郁的文化氣息,把元大都的棋盤式格局與現代化的環形加放射布局聯繫在一起,將一個古老又年輕的胡同文化呈現到世人面前。但這無疑就給華子建來來了麻煩,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於是華子建就帶著一棵平常心,慢慢看著,他現,每條看似一樣的胡同都有他獨特的魅力,就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帶著恬淡從容的微笑,娓娓講述他漫漫的傳奇人生。
車子拐進了東城區的鼓樓、後海和南鑼鼓巷附近,這當然是華子建聽坐在前面的江處長介紹的,現在的華子建,實際上還沒有多少對北京的地理知識。
這裡是老北京居民生活風貌保留得最完整的地區,華子建一進來,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層層名勝古蹟包圍,縱橫交錯的胡同,織成了薈萃萬千的京城,細細品味又似在翻閱北京的百科全書,相比起被濃郁的商業化氣息渲染過了的南鑼鼓巷,這裡更寧靜清幽,車在胡同內穿梭,華子建就體味傳承了千年的老北京文化。
華子建他們車跑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清晨也緩緩來臨,沉睡的古老城市在夜幕中漸漸甦醒,在每條胡同的進出口都會有一兩家賣早餐的攤鋪,一個茶蛋、一張油餅、一碗粥、一碟鹹菜,方便又實惠,在一頓營養早餐的激勵下,充實而燦爛的一天就開始了。
在一個小小的四合院的門口,車就停了下來,華子建提著東西先下了車,司機和坐在另一輛車的樂世祥的秘書趕忙過來接上東西,推開了古色古香的大門,華子建就在四合院的正屋門口看到了樂書記。
樂世祥依然是氣質洪厚,威風凜然,就算他是簡簡單單的站在正屋門前的台階上,舉手投足間任然是霸氣威嚴,當華子建和江可蕊剛一走進小院,就聽到了樂世祥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華子建,你怎麼樣?還是那麼稀里糊塗的嗎?」他的話鏗鏘有力。
華子建快步上前,握住了樂世祥的手,說「樂世祥,我這還是長進不大啊。」
樂世祥再一次的放聲大笑起來,他絕沒有江處長那樣的淒悽慘慘戚戚,更沒有過多的纏纏眠綿幽幽,他還是他,一個永遠都讓人無法擊倒的人。
江可蕊也像燕子一樣撲進了樂世祥的懷來,這個時候,華子建才看到了樂世祥眼中有了些許的濕潤。
樂世祥沒有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