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聞言,頓時一噎,一臉苦哈哈的往那坐在寮棚里的兩口子看去。
難得長相粗狂,一嘴巴絡腮鬍子很具有代表性,可是那動作卻很暖心,正拿著個勺子一勺一勺的餵著身前的女子是釀丸子,那女子的坐姿很不正常,偏斜個身子,挺著的大肚子讓人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個有孕在身的。
女子即便是添了絲將為人母的富態,但是那嬌美的面容還是讓人不容忽視。
男子長相粗狂,卻細心體貼,原本和他長相違和的舉動,在他做來,卻平白的多了點理所當然的和諧溫馨之感。
即便是離了好遠,顧長生也能感覺到他那眼角眉梢都洋溢出來的心滿意足。
這真是一副很好的狂夫哺妻圖!
雖然不唯美,但是很溫暖,就像北國焦而不燥的太陽一般!
&其實,更願意去劫富濟貧……」
看了一會兒,顧長生才一臉死灰的開口道。
真的,她真的不介意去重溫一下攔路打劫的行當!
她情願如此,也不願意對上眼前那個十足真金的故人哇!
&是不妥,我們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哪能真的去干打家劫舍的行當?」周沐好笑的看著眼前每個正行的小女人,一臉寵溺的道。
&尼瑪累贅!」顧長生長長的吁了口氣,「咱們尼瑪都逃到這地界上了,誰知道誰是誰哇?劫富濟貧怎麼了?別瞧不起劫富濟貧的,老娘當初就是靠著劫富濟貧一路從上京南下,重返柳州城的!」
顧長生說著,就整理了下衣衫,從毯子上爬了起來。
丫丫的,果然是點背臉黑,都跑這麼遠了,還能碰到認識的熟人,碰到認識的熟人也就罷了,偏偏尼瑪他們還山窮水盡沒錢了!
擦來!
真是要命!
&麼?你肯下去了?」周沐斜倚在車廂上,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又是整理衣衫梳理頭髮,又是帶上面具的,調侃的開口。
&下去難不成真去劫富濟貧哇?我是不介意,可是這地界兒,好歹也是老娘的嫁妝田哇!」顧長生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將來傳出去,那可是好說不好聽,沒的丟了我的人啊!」
丫的,她若是沒記錯的話,蕭太后那個老腹黑,好像把這個北國遼東送給她當陪嫁了,對吧?
你見過自己打劫自己的麼?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回頭傳了出去,她這個當地主的人臉往哪裡放?
&的名,樹的影!老娘可是個要臉的人!走!去會會這個故人,隨便從這兩口子身上打劫點兒盤纏!」看著不遠處的大肚婆,顧長生一臉恨恨的抽了抽鼻子,破釜沉舟一般的跳下了馬車。
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與其將她在遼東行為不軌傳的人盡皆知,還不如她眼下找個熟人籌措點盤纏,這樣,也有機會避免將來弄得人盡皆知丟大人啊!
半邊面具下的一雙鳳眸目光灼灼,顧長生衝著自己的故人就走了過去。
見到她走來,郭羅連忙放下手中的碗打招呼,而賽西施也托著厚重的腰身想要站起來。
顧長生看著兩人熱絡的招呼她和周沐落座,那感覺就像是一家人一般,眸光微沉,眼睛依舊盯著賽西施的肚子未曾離開,人也未曾落座。
饒是賽西施曾是個走江湖的江湖女子,如此被人看著,也不免有些惶惶不安,直覺的就護住了大肚子,往自家男人身後躲了躲。
人在江湖飄,小心謹慎些總是好的。
而且這兩人本就是初識,雖然這個男子和自家男人相談頗歡,但是,這兩人都是藏頭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免讓人有點兒不安啊!
饒是郭羅是個粗狂的男人,也發現了對面這個女子的唐突。
就在兩口子被顧長生看肚子看的快要發毛的時候,顧長生終於動了動嘴唇,沉聲吐出來了四個字。
&胎雙胞!」
孕婦,她見過不少!
可是,肚子如此大,而且左右對稱的,確實是雙胎無疑!
&什麼?」
聽到顧長生的話,郭羅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賽西施也有點兒不明所以,有些孕腫的美臉上,帶了絲迷茫。
&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