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人敲響了鳴警風鈴!有人家的酒窖出事兒了!快快快!快拉風鈴示警,所有人往城外退!」
&快快!快出城!所有人!出城!」
「……」
&鈴鈴!叮鈴鈴!」
「……」
&城!所有人退居城外!酒窖出事兒了!撤!快撤!」
「……」
&鈴鈴!叮鈴鈴!」
「……」
不過眨眼之間,整個潯陽城的街頭巷尾,無數百姓跟著騷動了起來。
他們是以花雕發家致富的潯陽城!
這裡的每一個百姓,都得益於潯陽城聞名天下的花雕,自然也知道潯陽城地下酒窖一旦出事兒,就是一場浩劫之事!
更是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一旦有酒家的酒窖出事兒,就立刻鳴鈴示警,這也是為什麼潯陽城的聞風鈴遠比別的城池要多的原因!
風鈴聲陣陣,無數百姓往城門口涌去,而此時的城門更是中門大開,一列列守城的官兵,焦急的指揮著出城的人!
&事兒不好!主子還在城中!所有人,跟著我去郭家!誓死護衛主子衝出潯陽城!」潯陽城城主府中,一個主簿模樣的老書生,聽到這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警鈴,神色當即大變,手中的狼毫一放,對著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就低吼道。
&命!」
&命!」
「……」
音落之時,十數道冰冷的聲音,在主簿的房間內響起,而主簿更是二話不說,拿起一個黑色的披風就披在了身上,眨眼遮住了口鼻,消失在了潯陽城的城主府……
&有人圍著郭家的位置散開,四下搜尋主子的蹤跡,若是找到,立刻護送他們從潯陽城的暗道撤離!」這個主簿不是別人,正是蕭後留給顧長生的,隱在潯陽城的暗樁之首。
大隱於市,而他,正是隱身在城主府中,當了一個小小的主簿先生!
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屬於主簿先生的文雅,滿身都是屬於黑暗殺手的凌厲氣息!
隨著他的話語,數十道身影,快速的往郭府所在的方向飛去……
主簿看了一眼慌亂不跌的城主府,也跟著飛速的往郭家所在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此刻的郭府……
顧長生僻出用於手術的院落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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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此起彼伏的爆破聲,地上,跟著一連串的顫抖,連屋檐上的磚瓦,都快要穩不住掉落了……
&行了!只要是酒窖出事兒,那就是滅城之災!沐太子殿下,去通知南皇,我們撤吧!就算兒媳婦她……也不能禍連南皇啊……」郭老老臉含淚,拽著周沐的衣袖死不放手,「不能去!你不能去!酒窖一直戒備森嚴,一旦有居心不良的人潛入,那就是有恃無恐,星星之火,都能燎整個酒窖,我不能讓您去冒險!」
&周沐看著隱隱有些顫抖的地下,臉色漆黑如墨,「是有人縱火!」
他無比確定的開口。
&便是有人縱火!您也不能去!您是不知道我們潯陽的酒窖是什麼地方!那是藏酒無數的地方!花雕酒烈,本就易燃易爆,沾火成災,一發而不可收拾!我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不能,所有人也都不能!南皇更不能!」郭老說著,就往緊閉的院落門沖了過去。
周沐見此,連忙上前一步,黑著一張宛如神邸的臉阻攔,「你幹什麼?長生說過,她不出來,任何人不得進去!」
&幹什麼?我說的什麼您還沒聽清嗎?潯陽城地下全是酒窖!酒窖連著酒窖!一家出事兒,那就是滅城之災!我們潯陽城靠花雕過活,早就有了既定之法,撤出城,只要命在,潯陽城即便是被酒炸的面目全非,三兩載也就重建好了,我們有的是積蓄存在外面,不懼這天災**!可是我不能連累南皇,連累你們送死!」郭老說著,就扯著嗓子對院子裡大嚎了起來,「南皇!南皇!停下來!停下來!我們立刻撤離,否則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酒窖大爆炸的滅城之災,郭老是經歷過一次的人,至今想來,仍然心有餘悸!
那完全就是天災,非人力可所及!
勢如破竹,摧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