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一怒,還沒回過頭看向說話之人,口中已是罵道:「老子要讓他們留下,誰敢說不!?」
「我!」他從大廳之中走了出來,目光閃出了一道寒光。
他回過身一看,見是擎邪雨,內心一緊,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與自己作對,讓自己的面子往哪裡擱?但卻不敢動怒,懷著一絲不解的表情,問道:「我說邪雨,你這是搞哪一出,你不幫忙倒好,還要出來干涉,你到底屬不屬於滴血堂之人?!」
擎邪雨慢慢的走到了黑墨的身邊,幾乎是臉貼著臉的回答道:「三個字,放不放?!」
黑墨咬了咬牙,盯著他的眼睛,從牙縫中擠出話語說道:「擎邪雨,你不要得寸進尺!」
擎邪雨冷淡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一笑,他附耳而語道:「玩火自焚的可是你……」
黑墨輕哼了一聲,反問道:「呵,若是我不放呢?」
他依舊保持著這一副看不懂言笑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不放,我也不強迫你。」擎邪雨對其說完,雙手背在了身後,收了收表情,看向了天殘,說道:「三秒鐘,放開他!」
這下天殘犯難了,一邊是堂主的命令,而另外一邊,卻是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他露出進退兩難的神色,不知如何是好。
「三……」
「堂……堂主,到底……」
「二……」
「我……」
天殘的話語還在嘴裡未有完全的說出口,但擎邪雨身子卻是一動,速度之快,幾乎讓人捕捉不到他的動作,卻見天殘的身子已經被一拳打中,甩飛出去四五米之遠才『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擎邪雨,你不要太過分了!」黑墨臉色一怒,終於對他表現出了自己最為真實的一面。
但擎邪雨對於黑墨的話語似乎有著先天的抗性,他好似沒有聽見的對著身旁的眾人冷冷說道:「還有誰想要把他們留下來的?」
此地,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愣生生的看著他,卻完全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黑墨緊緊拽著拳頭,恨得咬牙切齒,今日顏面無存的是自己,不僅打傷了自己得意的手下,而且他對於自己的話語,居然當做了耳旁風,並且處處與自己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養虎終究為患!
他掏出了沙漠之鷹,指向了擎邪雨,幾乎是貼著他的腦門,話語充滿著暴怒的情緒吼道:「媽的!你是老大還我是老大!老子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卻還想要反咬一口!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覺得老子救你一命是理所應當,是不是覺得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啊?媽的,老子受夠了,今天一槍就崩了你!」
擎邪雨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慢慢的轉過頭來,眼睛看向了黑墨出離憤怒的眼神,這把槍正指額頭,但絲毫沒有一絲擔驚受怕的神色,卻是用著截然相反的語氣,冷冷說道:「那只能希望你可以做到三思而後行了。」
「你以為我不敢麼?!」
「你可以試試,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一槍之後,死得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滴血堂的上千幫眾!而從今往後,滴血堂也將在fz除名!」
「你威脅我?!」黑墨用力把槍頂著擎邪雨的腦袋,咧著牙說道。
擎邪雨自顧自的一笑,輕輕拍了拍手掌,道:「不敢,我只是念你的救命之恩,才友情的提醒。」
黑墨依然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但心中卻動搖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是害怕,而是相信眼前之人,真的做得出來,而那時候,或許還沒有產生害怕的心理,自己也已經成了他刀下的亡魂。黑墨不是忌憚他曾為殺手的身份,而是恐懼他的言出必行及深不可測的身手。
刀比槍快,或許這是一句玩笑話,但在黑墨的眼裡,可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許久之後,黑墨想了又想,現在身邊的小弟都看在了眼裡,若是就這樣不了了之,自己情面難存,以後還怎麼當滴血堂的堂主?可是不照他所言,自己卻也不敢冒這個險,只好自我安慰,逮著下次機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此人,絕對不能再留!
他終於緩了緩語氣,開口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擎邪雨『嗯』了一聲,微抬起頭來,思忖一番,道:「他們兩人,無論傷哪一個
0166 我說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