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繼續敲著房門,口中說著,希望如此能夠換回鐵蛋固執的心。而老方丈站在門外,見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看靈兒說著說著又快哭了,於心不忍之下握住了靈兒的手臂,沖其搖了搖頭,說道:「靈兒,既然他不願再與我們相見,又何須強求,一切隨緣,我們回去吧。」
可靈兒卻比鐵蛋還要固執的搖了搖頭,用力的敲打在房門上,大聲的朝著裡頭喊道:「鐵蛋,你給我出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麼?!你現在躲在裡面不出聲,到底算什麼一回事!」
「靈兒!夠了!」老方丈衝著靈兒怒喝了一聲,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可是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裡卻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嘆了一聲,說道:「靈兒,人各有命,既然他執意如此,你又還何苦讓自己難受,咱們回去吧……」
靈兒看了看房門,見裡頭依然沒有動靜,又看到父親一張憔悴的臉,終於點了點頭,平靜了一番心情,緩緩說道:「鐵蛋,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老方丈動了動嘴唇,似乎也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難以吐出口,猶豫了許久,反倒是靈兒對其開口說道:「老爸,你有什麼話也說出來吧,勸勸他,或許他就回心轉意了。」
思忖一番,老方丈對著靈兒點了點頭,對著房間內懷著複雜的心情說道:「鐵蛋,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恨我把鋼柱趕走了風流寺,現在也把你轟出了風流寺。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假面僧人,說著仁義道德的話語,卻幹著背信棄義之事。可是……」
他把話說到這,心內卻也是隱隱一動,他想讓鐵蛋重新回到風流寺,可是他明白,如此會把自己也捲入到餘波又起的風浪里,也會牽連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只會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火,那群人他心知肚明的清楚,會做出什麼樣的勾當。
可是了許久,老方丈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屋內的鐵蛋說明緣由,他懷著不均勻的語氣,再次說道:「鐵蛋,對不起,你恨我沒關係,我只希望你能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我們走了……」
「老爸……」
「靈兒,你不必再說了,既然我當初已經決定,便不會再改變了……」老方丈說完,拉起靈兒的手,想要帶著她離開此地。
但靈兒卻掙脫開了老方丈的手,一腳用力揣在門上,大聲的吼道:「你們都是混蛋!」
說完,奮力的跑開。
可是在這麼用力的踹了一腳之下,這剛修的木門,雖然沒被靈兒這弱女子一腳踹開,但是如此之大的動靜,嚇得鐵蛋一個哆嗦,從床上猛然驚起,處於一陣迷茫之中,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靈兒……你不要衝動!」
鐵蛋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聽到這熟悉的話語聲,又聽到喊靈兒的名字,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預感肯定出事了,知道老方丈和靈兒找上自己之後,一個機靈,忙從床上躍起。他拉開房門,沖了出去,剛好看到老方丈的身影從樓梯口消失,來不及多慮,跟上腳步,並且大聲喊道:「老方丈……靈兒……」
靈兒此時已經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而老方丈還在樓梯的拐角處,兩人都聽到了鐵蛋的聲音,皆是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子,看向了樓上。
老方丈見鐵蛋一臉焦急緊張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頓時五味陳雜,臉上表情卻是陰晴不定。靈兒急身再次上樓,忽見鐵蛋,上下打量一番,見其並未受傷,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直到鐵蛋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瓜,出聲開口而道:「你……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鐵蛋,你終於肯出來見我們一面了,你是不是殺人了?」靈兒終於見到他的人影,這幾日積壓在心中的感情頓時爆發出來,沖其大聲嘶吼問道。
鐵蛋一臉懵神,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殺人了,他也清楚殺人償命,法治社會那可是得抓來判刑的!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老方丈和靈兒,許久才失了神一般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我殺人了?殺人了……」
老方丈看到鐵蛋這一幕,心中更不是滋味,嘆了一聲,說道:「鐵蛋啊鐵蛋,你為何要把自己逼上這一條絕路?我剛在你房門口,向你懺悔,我自知有錯,把你趕出了風流寺,可你……可你也不能斷了自己的後路啊!」
鐵蛋依然還未從靈兒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他一直相信夏雨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