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轉身要離開的步子,定在原地,連忙回過身來,看向了開門之人。
她穿著睡衣睡褲,踩著一雙掉了色的拖鞋,揉了揉蓬鬆的頭髮,打了一個哈欠,好似剛睡醒的樣子,眼神迷離的看著身前的小和尚,微微一笑,說道:「耐不住寂寞,終於來了?」
說話之人,不是夏雨荷,還能有誰?
那隔壁夜店站在二樓的小姐,見darling呼喊的門打開,好似到嘴的鴨子肉飛了,謾罵了一句,掩上了窗子,估計又繼續回屋為將要來臨的夜晚養精蓄銳。
鐵蛋二話不說,跨著大步來到她的近前,憤怒的眼神看著她,厲聲質問道:「說,那玉佩是不是被你偷了?」
夏雨荷心中一驚,她此前猜測血魔留下的玉佩,十有**都在這個小和尚手裡,可現在已經從他的口中知道那玉佩就在他手裡的時候,卻又不翼而飛了。她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面色認真的回答道:「那玉佩並不在我這裡。」
鐵蛋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猛地搖晃著她的身子,喪失了理智的咆哮道:「不可能!那玉佩只有你知道!」
夏雨荷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旁人,從肩上拉住鐵蛋的手,帶著他進入屋中,並立刻把門關上,才再次嚴肅的說道:「那玉佩並不在我這,你要是不信,這間屋子可以任憑你搜查!」
鐵蛋心中既然已經肯定是夏雨荷偷了那塊玉佩,自然不會如此的輕易的相信她現在所說的話語。他查看了一番四周,來到沙發邊,整個翻了起來,久未打掃的沙發底下,布滿了灰塵和雜亂的頭髮及一些蟑螂小蟲的屍體,卻並沒有那塊玉佩的影子。不死心的他打開沙發旁的柜子,粗暴的翻看著。
在這間房間所有的角角落落,都被鐵蛋一一檢查,可依然一無所獲。
夏雨荷保持著沒有一絲表情的臉色,直到他愣神的站在原地,臉上有些呆滯的看向了自己,才緩緩說道:「你應該相信我,那玉佩,真不是我偷的,不過我若是真的知道那玉佩在你身上,我不敢保證我也不會動心思……」
鐵蛋緩了緩神,面色陰冷的看著她,許久才開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那玉佩就在我的身上,否則你會給我看你手機里的那一張照片麼?」
面對鐵蛋的質問,夏雨荷並沒有立即做出回答,好似在默認,卻又覺得在想著該如何否認,從她此刻的眼睛中,讀不出答案。
「你倒是說啊?!」他再一次咆哮著吼道。
夏雨荷終於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的回答道:「關於那張照片,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對於玉佩是否真的在你身上,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
「所以你才會半夜三更的跑到風流寺去證實心中的猜測麼?你已經不僅三番兩次的去鼓山找我,恐怕你找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鐵蛋這三句質問中,眼神冷冷的看著她。
但她臉上依舊保持著同樣的表情,不過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只是憑著心中的猜測,想要在我的口中得到證實。只不過,很可惜,你的猜測,是錯誤的,我並沒有深更半夜的瞎跑到鼓山,你也知道,我的生意一般都在晚上。」
「一定是你!告訴我,這玉佩到底包含著怎樣的秘密,要你們如此急切的想要得到它?」
「很可惜,真不是我!」夏雨荷依然搖著頭,而後接著說道:「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
鐵蛋還抱著不死心的態度,問道:「你說不是你,你能拿出證據麼?你給我看的那一張照片,不就是那塊玉佩麼?只有你知道那塊玉佩在我身上!」
夏雨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訕笑,她卻是淡淡回答道:「小和尚,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既然你懷疑我,倒是你應該拿出十足的證據來,僅憑一張照片就斷定是我偷了那塊玉佩,是不是有些先入為主了?」
她把沙發翻了過來,隨意擺好之後,敲著二郎腿坐下,在被鐵蛋翻得亂七八糟的地上,撿起還剩下半包的白狼,點著之後猛吸了一口,看著眼前小和尚出離憤怒的眼神中接著說道:「記得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你的身份將不再是一個秘密,所以不僅僅我可以知道那玉佩在你的身上,他人也可以。因為誰都願意相信,血魔在臨走的時候,把最重要的東西留在了你的身邊,因為他早已經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