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述職,其實也就是找個藉口離開,病人的話,他們就交給當地的醫院的醫生負責,他們也就可能脫身而去。
見秦川主動上來自我介紹,以為易飛揚已經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免會覺得很意外,看了一眼正在捂著臉的易飛揚,專家組的組長向千山,還是很有風度的向秦川道:「你好,秦醫生!」
「我剛才聽說,專家組有人說,張老爹家沒有染上病毒是因為有抗體,所以,屬於個例是嗎?」秦川很不客氣的開門見山的質問道。
他說話的語氣很沖,這讓大有來頭的向千山聽起來很不順耳朵,眉頭皺了皺,還是很有風度的回答道:「這是我說的,當然也是我們專家組的意見,請問有何問題嗎?」
向千山是首都大醫院裡享有國家津貼的專家醫生,平時都是替國家老領導看病,換以前的說法,可就是京城裡的御醫,他說過的話,大多被大家所接受,還真沒有人敢提出質疑。
今天有人站人出來,不免讓他感到有些新鮮,雖說秦川語氣不太友好,他還是耐下性子以表示自己的風度。
向千山本也就想給秦川一個台階下,就不要在這裡喋喋不休了,他好歹也有是有身份的,也煩不著跟一個不知名的小醫生在這裡囉嗦。
秦川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醫生,他所說的話,向千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覺得已經讓步很大了,可是,秦川卻認為,他這是在敷衍,逃避自己的問題。
「對不起,我不曉得你為什麼會這般的自信,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調查過以後再下結論,一位偉人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秦川直接拿話打在向千山的臉上。
向千山的臉有些掛不住,這小子分明是赤果果的打臉,還打得啪啪作響,這讓他真想發飈,想換自己的手下敢對這樣說話,他早就弄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易飛揚捂著臉已經準備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實在不想介入到秦川與向千山兩人之間的談話中,他當然也知道,剛才秦川那一番話,已經讓專家組炸開了鍋,他想溜是絕對溜不掉的。
易飛揚很想溜,可是,他也只是想想,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易隊長,我希望你能夠給個說法!」專家組一位叫何俊的醫生跳了出來,他是向千山的助手,向千山也是他的導師,秦川竟然敢質疑他們的導師,他這個做徒弟的,自是要藉機表現一回。
易飛揚自知逃不掉了,只好放開捂臉的手,打著哈哈道:「給公道是肯定的,公道自在人心嘛!」
秦川是他兄弟,專家組又是上級布置下來的任務,夾在中間的易飛揚真是兩頭為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稀泥,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平安過關。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只可惜,專家組的醫生們都沒有放過秦川的意見,他們覺得秦川這小子實在太張狂了,敢來質疑專家組的組長向千山的權威。
這個沒開眼的小醫生,說什麼也給他點教訓才行。
何俊身為向千山的助手,為導師排憂解難的事情,也就當仁不讓的交給他來辦,他不屑於秦川鬥嘴,他覺得自己是個有文化有理想的醫生,比起秦川要強上百倍。
他不屑與秦川說話,只是想寄希望於易飛揚能給他們一個說法,易飛揚一說話就和稀泥的態度,讓他很不滿,指著秦川道:「這傢伙是從哪來的?我記得我看過醫療小組的名單,並沒有他的名字。」
易飛揚在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說秦川是自己跑來的,如果這一說,更授專家組這些專家們的口實,留下話柄給他們,到時候萬一回頭向易飛揚的上司投訴他,那時還真夠易飛揚喝一壺的。
「他是新晉加入的,還沒來得及加進醫療名單里……」易飛揚真暗自佩服自己的急智反應,說起謊來竟然臉紅都不紅。
秦川也曉得易飛揚在替他打掩護,在這個時候去戳穿他,那真腦袋被門板撞過了,易飛揚不跟他絕交那才叫奇怪。
秦川不吭聲,易飛揚也就更好發揮,使渾身的解數去和衡泥,只求能夠把雙方之間的矛盾化解。
何俊一聽,易飛揚解釋的還算合理,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一看易飛揚比起秦川來要上道的多,自然更願與易飛揚交談,直接就把秦川給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