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容莞爾一笑,記下了歌詞,古琴悠揚間,便把《蘭亭序》唱了出來。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
場下眾人有許多閉上雙眼聆聽,蘭亭序由水慕容唱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待得水慕容彈唱完了《蘭亭序》,場下眾人早已經是心悅誠服和感嘆連連。今天對於在場的許多人來說是令人難忘的,兩首曲子,兩種風格,讓人的內心感覺不斷變幻著。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孟清然徐徐念出一句詩詞,沈安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多了。
「是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孟太傅這番評論,恰到好處。」
「鬼才啊……」
場下的讚嘆和嘆息之聲混合在一起,讚嘆是確實看好沈安的才能,嘆息,也是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哀傷。
今天的這兩首曲子已然完整,過不了多久,便會傳遍臨安,沈安將會比在詩會上更引人矚目。
隱隱間,沈安已然有了臨安第一才子之名的趨勢,所謂的才華,自然不單單是指詩才方面的,譜曲作詞,也是一種才華。
這雖然不是沈安想要的,不過此舉也是為了能夠為挽回酒樓生意作出一點事情,以名氣引動經濟發展。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有唯一的美食,巧克力。
巧克力的配方和製作過程沈安是嚴格保密的,整個製作過程中的核心技術人員也是沈安精挑細選的,製作工序更是分開來,一環扣一環,至於材料麼,則是被沈安壟斷了。而且在不久的將來,可可豆樹也會在臨安這邊開枝散葉。
「好了,這兩首曲子的詞在下也完完全全地寫了出來,也算是圓滿了,如此的話,各位便盡情享用美食和聽著水姑娘的曲子吧。」沈安起身,然後場下眾人便低聲各自和周圍的人談論起來。
「沈兄。」杜松易走了過來,「沈兄今日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且以沈兄的博學多才,我今日來找沈兄也算是找對了。」
「哦?杜兄何出此言?」沈安詫異,什麼事跟譜曲作詞有什麼關係。
「沈兄是還不知道那京城和蘇州那邊的事吧。」杜松易玩味地笑了笑,「沈兄的風頭可是都出到那邊去了,我聽說過幾天便會有人要親自到臨安來討教一下我臨安才子的威風呢,哦,對了還有京城的許圓圓姑娘據說也會來。」
「許圓圓?是誰?」沈安摸了摸腦袋。
「哈哈,沈兄竟然連許圓圓都不知道,許圓圓,京師第一頭牌。」杜松易神秘地說道。
沈安和杜松易的談話被附近的一些人聽到:「什麼?京城和蘇州那邊有人想來和我臨安才子討教?許圓圓姑娘也會來。」
「什麼?……」
杜松易頓了頓,繼續說道:「京師那邊有人還傳了一首詩過來,那詩之意可是劍指沈兄呢。」
說著,杜松易便把那詩念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說臨安城這邊的才子算不了什麼,沈安就是一隻被誇大的紙老虎……
憤怒,憤怒,在場便有不少才子便一副氣憤的樣子,士可殺不可辱,如此小看臨安的才子,讓這些十分看重面子的才子瞬間憤怒。
「哼,京師又如何,我偌大的臨安還怕了這群京師來的才子不成。」
「沈兄,這些京師的人竟然如此挑釁我臨安讀書人,且如此小看沈兄,沈兄難道還不打算反擊嗎?」
當下就有許多才子憤然,也有才子請沈安再次作出一首詩詞來反擊。
沈安哭笑不得,真是麻煩啊,其實這也怪不得杜松易把消息提前說了出來,這消息估計在第二天便會滿城皆知,屆時更多的人知道後也還不知道會翻出什麼樣的風浪。
孟清然皺著眉頭走出來,其他人都是恭敬地看著孟清然,希望孟清然能給出個主意讓沈安
第四十六章 來自京師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