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滿懷希望地道:「你知道他的血為何有毒麼?」
小蘇搖了搖頭,「不知道。」
蕭寶珠垂頭喪氣起來。
南宮鳳道:「他是個藥人,腦子原來就有毛病,你真以為他是個天才呢!」
蕭寶珠頭垂得更低了。
蕭夫人忙道:「不要緊的,寶珠,你弟福大命大,總會有辦法的。」
話雖這麼說,卻又抹起了眼淚來了。
小蘇呆呆地抬起頭來,「我不知道他犯什麼病,但我的血能治。」
蕭寶珠一下子抬起頭來,「你說什麼?你能治?」
南宮鳳也怔了,「小蘇,你可別胡說,五哥還教了你醫術?你那腦袋還能學醫術?」
心底卻更為奇怪了,五哥治的藥人,基本上已經沒有人性了,這小蘇卻管他人的死活?
她朝他望了又望。
小蘇道:「小蘇是藥人,藥人的血能治這個病,不能全治,老主人就用小蘇的血治過這病。」
蕭寶珠腦子一亮,小蘇是藥人,她雖不知道這藥人是怎麼制出來的,但聽蘇齊說過,他那大哥便是用他的血來治病的,莫非弟弟的病也和那有關?
蕭寶珠聲音都在哆嗦,「小蘇,要怎麼治?」
小蘇瞧了她一眼,「把小蘇的血和他的血混和。」
「就是這樣?」蕭寶珠道。
「就是這樣。」小蘇垂下頭去。
蕭寶珠看了他半晌,「對小蘇沒什麼影響嗎?」
小蘇頭垂得更低了,「姐姐的吩咐,小蘇願意。」
南宮鳳撇著嘴道:「一個藥人,你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抽血便抽血,各種方法都試試,死了再讓五哥送個藥人給你。」
她側過頭望小蘇,「這個藥人倒也奇怪,還會主動把這些告訴你?」
她伸出手去,撫了小蘇的頭一下,小蘇抬起頭來,就往她的手咬了去,幸虧她縮得快,才沒被咬著。
蕭寶珠瞪了她一眼,拉了小蘇的手道:「小蘇,你放心,姐姐會試著來,不會抽你太多血的,抽一點兒,再讓人用補品給你補血,絕不會讓你受傷。」
小蘇點了點頭,蒼白的臉露出些笑意來。
「姐姐,這位哥哥的病,小蘇不能全治,但是,他死不了的。」
蕭寶珠摸了摸他的頭,「不要緊。」
南宮鳳瞪大了眼看清小蘇還把頭往蕭寶珠的掌心處蹭了蹭,看著自己差點被咬的手掌,氣憤地道:「藥人就是藥人!哼!」
她們與小蘇在這裡說話,蕭夫人由宮婢扶到了內室休息。
蕭寶珠便傾盡了全力想那血液射之法,腦子裡真的出現了用銀刀割破血管,再用內力將血液輸送至病人體內的方法。
蕭寶真原就武功極高,身負內力,只要他稍有知覺,便可以自行吸取氣血了。
蕭寶珠想到這裡,便稍稍放下心來。
她把這方法告訴了小蘇,小蘇卻並不奇怪,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以前,老主子便這樣救過人。」
他伸出了胳膊。
蕭寶珠讓人拿來了銀刀,在火上烤熱了,又讓人扶起了蕭寶真,讓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割破兩人手腕,將割破的手腕對在一起。
傷口雖然不大,但隔不了一會兒,小蘇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起來。
漸漸地,蕭寶真卻臉色紅潤了。
蕭寶珠忙將兩人分開,替小蘇包紮了傷口,又讓人煮了些補血的湯藥過來,讓小蘇服下。
剛忙完了這些,內室便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四爺醒了。」
蕭寶珠忙走了進去,便看見蕭寶真從**上坐了起來,看著她笑,「姐,你回來了?」
蕭寶珠眼淚一下子便流了下來,「弟弟。」
蕭寶真道:「哭什麼?我才不會這麼容易死呢。」
「呸,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蕭寶珠道。
蕭寶真四周圍望了望,忽然皺眉,「我睡了幾天了?」
小丫環道:「稟四爺,您睡了兩天兩夜了。」
蕭寶真便望著蕭寶珠,「姐,三日回門,你沒到三日就回來了?是不是偷跑出來的?」他一眼看到南宮鳳與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