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許飛從北山收集了一些草藥,然後便是回到了家。燃武閣 www.ranwuge.cc
他親自熬了一些中藥,端到了文淑的房間。
「好苦,我能不能不喝?」文淑看著面前的一碗中藥,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良藥苦口,乖,喝下去。」
許飛用勺子舀了舀,然後吹了吹,這次送到了文淑的嘴邊。
見狀,文淑心裡只感覺淌過一股暖流,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餵藥,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同時也充滿了溫暖。
喝下去以後,她差點沒一口噴出來,實在是太苦了。
「來,再喝點。」許飛又舀起一勺吹了吹。
看著許飛那認真的樣子,雖然藥很苦,但她卻突然希望自己的病能遲一點好起來,這樣許飛就能多餵她幾次了。
很快,一碗藥便是見了底,許飛笑著說道:「表現不錯,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會舒服一些了。」
「嗯。」
文淑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飛!」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許明山的呼喚聲。
「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許飛輕輕一笑,然後幫文淑蓋好被子,又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拿著碗走出了房間。
走下樓,迎面看到了母親張慧蘭。
「文淑喝完藥了?」張慧蘭問道。
「嗯,喝完了。」許飛點了點頭,然後把碗交給了張慧蘭,說道:「我爸叫我什麼事?」
「你二爺來了。」張慧蘭低聲道。
許飛聞言,不由得眉頭一挑,他很清楚,許澤
成這個時候過來,肯定跟今天下午他撤了許有為工長一事有關。
來到客廳,許飛發現父親許明山和許澤成正坐在一起聊著什麼。
「二叔,不能吧?有為的事我跟小飛說了的,他可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啊,怎麼會把有為給撤了呢?」許明山皺著眉頭說道。
「有為到家說小飛,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當眾把他給撤了,讓他丟盡了臉面。」
許澤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生常談的說道:「明山啊,我知道小飛一直對我們家有些成見,但說到底,咱們都是親戚啊,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吧。」
「二叔說的是,咱們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許明山點點頭。
「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妥,虧待了你們,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這麼多年了,何必要耿耿於懷呢,你說對不對?」許澤成說道。
「呵呵。」
許明山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多少有些苦澀,曾經的事情的確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但要想裝作沒發生,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呢。
「二爺。」
許飛走了過來,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淡淡的說道:「二爺,咱們兩家同宗同源,所以我也不想虛情假意的說些客套話。」
「直說吧,以前你們家過得好,可並沒有對我們家有一絲一毫的接濟。當然,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接濟我們家是情分,不接濟也是本分,我能理解,雖然心裡不痛快,但
還不至於因此而產生怨恨。」
「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甚至挖諷我們家,當年的那些話,還有那輕蔑和不屑的眼神,我到現在仍記憶猶新。說實話,這個坎,我始終沒過去。」
「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們家落魄了,而我們家富裕起來了,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我允許許有為去我的集團裡面做事,但他卻並不知道珍惜,大家都在賣力的幹活,而他呢,跟個大爺似的在享福。」
「我們山水集團並不是養大爺的地方,更何況他和我沾親,如此作為未免不會落人口舌,所以我只能選擇撤了他,但我還是給他留了種植草藥的工作,於情於理,我自問已經做得仁至義盡,最後是他自己放棄了工作,怨不得我。」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許飛不等許澤成說什麼,轉頭就走出了家。
留下了一臉呆滯的許澤成,許飛的話不斷的在他腦海里迴蕩,最後留下了兩行滾燙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