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冷,就是純粹的冷。
不像在市區,一陣風吹到身上,感受到冷,但風過後便有了暖意。
不會給人半點奢望,溫度持續下降,估計山上此時溫度零上四五度左右,但卻讓兩個飢腸轆轆的人有了零下十度的體驗。
兩人找了個背風地,似乎感覺好一些,但這裡的冷空氣格外強勢,很快證明那是錯覺。事實上,在光禿禿的山上,在哪裡躲著都一樣。
選了一處土質疏鬆的地方,麥小吉拼盡最後的力氣挖了個坑,當然不是把兩人活埋,而是臨時造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雙手冰冷麻木,體內幾乎一點熱量都沒有了,麥小吉精疲力竭時才挖了一人位,不由感慨,平時跑步幾分鐘就出汗,現在的汗都去了哪裡?
「小月,你在這睡吧,我擋著點兒風。」麥小吉打著寒顫說道。
「那你呢?」南宮月問。
「挖不動了,我將就一晚上,不會凍死的。阿嚏!」
說完,幾個響亮的噴嚏,空空的胃開始鬧情緒,扭在了一起,再疼也不敢抽氣,因為抽進去的是涼氣。吐納之法也不管用了,因為前提也得需要體能的平衡。
「小吉,咱們一起擠擠吧!」南宮月輕輕拉了麥小吉一把。
「不用了!」
麥小吉立刻搖頭,但實在是太冷了,口是心非,下一刻兩個人就靠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溫度和呼吸,突然,南宮月笑了起來。
「有毛好笑的?」麥小吉表示不滿。
「我是笑,跟你在一起,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刺激,也很好玩兒。」南宮月笑道。
荒山野嶺,冷風颼颼,孤男寡女尬聊著,並排躺不開,背靠背不暖和,最終演變成相擁。心跳強力加速,使體內熱量增大,但麥小吉已經忘了感受溫度,手臂越發用力。
南宮月沒有抗拒,嘴裡發出的輕呼幾乎要了人命,麥小吉極力克制自己的定力,忍住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閉著眼睛的南宮月微微仰起頭,麥小吉心跳加速,看運動軌跡,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能全怪自己了。
紅唇剛剛貼上,麥小吉已經情不自禁,欺身而上,不過南宮月卻一聲慘叫,哎呦!
真掃興!
不用問也知道,這裡凹凸不平,肯定是被身下的石頭給硌疼了。
兩人只得先坐起身,先把障礙物清除掉,觸手之處是個凸起,不需要工具,麥小吉用手就將它摳了出來,然後用力拋向遠處。
南宮月將頭靠過來,雙手抱住麥小吉的一隻胳膊,而麥小吉望著無盡的黑夜卻在發呆。
「小吉,你剛才很壞哦。」南宮月說完,噗嗤笑了。
「是不是很硬?」麥小吉愣愣問。
「嗯。」
「完了!」
「沒關係,時間還早。」南宮月臉頰發燙,羞得恨不能起來挖個地洞鑽進去。
可萬萬沒想到,麥小吉打開手電筒,就開始在附近扒拉起來。南宮月不解問:「小吉,你在找什麼?」
「找剛才那塊石頭。」
「什麼石頭?」
「就是很硬的那塊!」
南宮月氣得要抓狂,她說的當然不是這件事。無奈之下,也只得打開另外一個手電筒一起尋找。
麥小吉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挪,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那塊石頭,不規則,拳頭大小,但問題確實重量很大,以至於拋出去的時候,感覺非常吃力,甚至都沒有聽到石頭滾落的聲音。
普通石頭,是不會有這種沉甸甸的手感的,卻符合隕石的特徵。
此處是高點,麥小吉很擔心自己用力過度,會滾落到下方,正當懊惱之時,不遠處的南宮月喊道:「小吉,是不是這塊石頭?」
麥小吉連忙趕過去,外面裹著厚厚的沙塵,扔出去時沒有看清外觀,但拿在手裡卻讓他心頭一動,就是那一塊。
「有什麼不對嗎?」南宮月問道。
「小月,你墊墊,是不是格外重?」麥小吉問道。
「是啊,非常沉!起碼,比同等大小的石頭要沉許多。」南宮月吃驚道。
麥小吉使用透拍,夜視效果非常好,看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