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祥雲喜歡夜裡出去溜達溜達。這個度假村裡有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一種。因為這個影視基地的生意非常的好,不但有很多的劇組常年在這裡拍戲,更有數不清的遊客來這裡觀光遊玩,所以,那個酒吧的生意非常的火爆。
酒吧的名字,就叫做黃氏美人。這個酒吧和這裡所有的產業一樣,都是黃氏美人旗下的產業。
賈平凹說過,我是一個做瓦罐的工匠,我做出了瓦罐只管賣,至於那瓦罐是被當成了湯罐,還是被當成了尿罐,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事情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儘管黃氏美人的酒吧里沒有藍七八糟的服務項目,可是這個地方也依舊是那些滿懷渴望荷爾蒙滿天飛的男男女女尋找刺激和快樂的地方。正經人,一般很少在這個時間來這個地方。如果來了,就很有可能不想再繼續扮演正經人這個蹩腳呆板的角色了。
黃祥雲是個例外。他來這裡純粹就是閒的蛋疼,跑到這裡消磨消磨時間,扯扯淡,觀察一下別人的夜生活,為自己的創作,積累一些素材。
黃祥雲沒有化妝,只是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還有一頂帽子。這已經讓他看起來和原來很不同,在這個光線幽暗滿是曖昧旖旎氣息的酒吧里,如果不是對他很感興趣的人,就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黃祥雲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那個吧員和調酒師一眼就認出了他,不過並沒有非常的激動。任憑多麼有名的人,要是隔三差五就見上一回,也會覺得沒啥稀奇了。不過,這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所以尊敬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兩個人都低聲的叫了一聲「五哥」,黃祥雲笑著點了點頭:「還按老習慣來。」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一個給他拿水果和乾果,一個給他調製雞尾酒。不久之後,黃祥雲就已經端著一杯血紅色和金黃色相間的液體,慢慢的啜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水果和乾果,悄悄的觀察著這個酒吧里的每一個人。
有人會覺得,觀察別人是一件很無聊很有病的事情。不都是人嗎,有什麼可觀察的呢。難道一個人觀察一下,就能變成底褲外穿的奧特曼嗎?
事實上,當然沒有那麼神奇,否則世界上到處都是非主流的奧特曼了。人之所以是人,只是因為他們敢為天下先,提前若干年代,就明白後世必然出現內衣外穿的時尚潮流,腦殘行為。或者也有可能,是每次出大事兒的時候他們都非常的著急,爬起床來抓起褲子就套,等到襯褲穿完了,往往才看到底褲的存在,不穿總覺得不合適,於是就套在了外面……
黃祥雲腦海不經意的掠過這個無稽的念頭,讓他不禁莞爾。他的笑有些莫名其妙,弄得吧員和調酒師都懷疑這位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
黃祥雲正在觀察別人,突然感覺好像也有人在觀察他。他轉頭去找那個觀察他的人,看到了不遠處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裙,黑黑眉毛黑眼睛,黑指甲黑鞋子黑……嘴唇?
黃祥雲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呢,仔細一看,那個女人真的是黑色亮的嘴唇。襯著她幽深烏黑的眸子,還有一頭披垂著遮住了大半臉孔的長,讓他不禁有些覺得她很詭異。怎麼看著就像日本那部著名的影片裡貞子的形象呢?
當然,這個女人肯定不是那個小狗屎變態國家的腦殘副產品。她有著眉目如畫的美麗面龐,還有著動人的身材。她的皮膚如同極品的雪瓷一般晶瑩雪亮,頭也如同緞子一般,閃爍著柔光。
黑色的短裙只遮蓋到她雪白大腿的一半不到,那真是一條很短的裙子。她的腿不但雪白光膩,而且纖細圓渾,長度和比例都堪稱為極品。
這個黑衣美人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精緻高跟皮鞋。這樣精緻的鞋子,即便是黃祥雲這種見識廣博的人,好像也沒有見過……不對,他見過這樣的鞋子!
黃祥雲見那個美女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梳子,輕輕的梳著頭,幽深的眸子盯著他看,突然,向他招了招手。
這一幕,那個吧員和調酒師,以及很多早就注意到這個女人,卻因為她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詭異感覺而沒有接近的人,都有些吃驚和艷羨。
黃祥雲嘴角卻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他端著酒杯和那碟子吃的,慢騰騰走到那個角落的桌子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