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今晚作為主辦方,組織了一場慈善晚會。
慈善晚會的內容很簡單,藍家捐款,請一些社會上的名流和媒體,將這件事情大肆宣傳一番。
其目的,無外乎就是放大藍家的影響力。
如今藍家也談不上沒落,只是相對曾經,藍家現在的確有些頹廢。
藍天一整天都處在惶恐的狀態中,他心裡後悔的不得了,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將劉成相罵了。
劉成相是誰?
燕京的陰陽大師,一手占卜之術出神入化,據說,連燕京最高層的人物,都要恭敬與他說話。
結果他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這樣的大人物,非但沒有珍惜,反而破口大罵。
藍天回到別墅,魂不守舍。
他有些糾結,要不要將這件事情與幾位叔叔說。
如果說了,定然免不了一頓臭罵,可是不說,萬一劉大師哪天想起來,前來藍家找麻煩,到那時候,事態定然會演變的不可收拾。
「小天啊,杵在這幹嘛?晚宴就要開始了,今晚的晚宴我們代表的都是藍家的臉面,快去換衣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樓上下來,看見藍天一個人坐在角落處發呆,不由說道。
「哦,知道了。」藍天起身向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看向男人,道:「三哥,我闖禍了。」
三哥名為藍河圖,乃是藍家老三的兒子,在藍家年輕一輩的男性中,排第三。
藍河圖愣了一下,看向誠惶誠恐的藍天,問:「怎麼回事?」
藍天慌張道:「我把劉大師罵了。」
「劉大師?哪個劉大師?」藍河圖眉宇間隱隱有些不安。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藍家固然強大,但年輕一輩的素質也是參差不齊,有高有低。
如果說藍河圖是年輕一輩中的精英人物,藍天就是典型的紈絝子弟,整日除了揮著鈔票泡妞,就是夜店酒店這種地方出入。
「燕京那位陰陽大師……劉成相。」
「什麼!」饒是藍河圖見多識廣,內心強大,但此時得知這個消息,內心也是被震了一下。
藍河圖看向藍天的眼中,射出兩道怒氣,他深吸一口氣,將怒氣壓下,問道:「把事情經過仔細和我說一遍。」
藍天不敢有所隱瞞,當下事無巨細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藍河圖的表情反而不如先前那般緊繃。
「你是說,那個自稱劉大師的男人,是來接一個穿著打扮很普通的年輕人?恰好在酒店碰見你們?」
「嗯。」藍天連連點頭。
藍河圖冷笑兩聲,道:「別怕了,那個自稱劉大師的男人,多半是冒充的。」
「冒充的?」藍天眨眨眼睛。
藍河圖道:「劉大師是什麼人?那是連市長見到都要恭恭敬敬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豈會與你一般見識?更別說親自來酒店接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我看你多半是被那兩個人合夥騙了。」
聞言,藍天長出一口氣,旋即有些惱怒。
「竟然敢騙我,別讓我逮到你!」
……
南陵市,玄武湖旁一幢臨湖別墅內,燈火通明。
別墅大廳,坐著幾位年長者,這幾位長者,氣度不凡,眼眸清澈,偶有精光閃爍。
而在沙發一旁,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與一個年輕女子。
女子是林媛媛,男子則是她的爸爸林千軍。
林千軍此時眉頭蹙在一起,不明白家族幾位長老為什麼突然喊自己與女兒過來。
「千軍,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啊。」坐在沙發中間的林長夫,輕哼一聲,語氣很是嘲諷道。
林千軍不解,問道:「三長老,有話直說就是。」
「好,那我就直說了。」林長夫看向一臉傲嬌的林媛媛,道:「你這個女兒,勾結外人,在鬼市中欺壓我林家,連琅天的修為都被那人廢了。最後若非我委曲求全,只怕這一次我林家能活著從鬼市走出來的,只有你寶貝女兒一個。」
「什麼!」林千軍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林長夫冷笑看著不肯低頭的林媛媛,猛然一巴掌拍下,喝道:「林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