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酒店房間,沙上,哈迪斯得知李逍遙此刻處境後,不禁皺起眉頭。
「師尊,用不用托關係救他出來?」索羅門詢問道。
哈迪斯搖了搖頭,道:「不用,這樣挺好的,也不用我花心思困住他了。」
「好的。」索羅門心裡有些疑惑,師尊為什麼要困住李逍遙?
……
一日時間,藍家從一個頂尖家族,被貶為了末流家族。
無論是藍家在米國的勢力,還是燕京的勢力,都是在這一瞬之間,跌入谷底。
整個家族,瀰漫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但再如何悲傷,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藍家第二輩,早已成熟,從前有著藍善文三兄弟坐鎮,所有的合作方,看在這些老人的面子上,多少會給他們一些面子。
而今藍家最大的倚靠也是倒下,藍家背後的靠山,也應聲倒下。
雖說以藍家的龐大,即使不說拓展疆土,但想要維持下去,也並非難事。
但一個能夠進入頂層的家族,就此被抹去了希望,藍家人,心裡是不甘的。
藍世立兄弟幾人,連夜趕到舊金山。
看著躺在殯儀館中父親的屍體,他們紅了眼眶。
藍世立抹去眼角的淚,猛然抬頭,眼中爆閃兩道精光,語氣冷厲:「李逍遙,殺父之仇,我必要報之!」
「還有藍采,這個小賤人,竟是夥同外人!」
「啟年,你現在立刻去唐人街的一真茶館,找白涼道長,將此事告訴他。」
「我現在就去。」藍啟年點頭,轉身就走。
「二叔,白涼道長是誰?」藍河圖在一旁好奇問道。
藍世立道:「他是大伯與二叔的師傅。」
藍河圖驚喜道:「那他一定很厲害?」
「嗯,很厲害,非常厲害的一位修真者。」藍世立抬望天,眼中依稀殘留些許的記憶,他猶記得,自己還很小的時候,父親曾帶他來過舊金山。
那時,他有幸見到大伯的師傅,也就是這位白涼道長。
白涼道長當時正與另外一名修真者切磋,藍世立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一身練功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只是輕飄飄的一掌,就將對手推出數十米,撞在一棵大樹上,那顆大樹都是隨之震動搖擺,樹葉紛紛散落。
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涼道長的修為,定然大幅度長進,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相信,藍善存與藍善武被殺,白涼道長定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而且,這裡是舊金山,是他的底盤。
雖然不清楚白涼道長在舊金山的勢力具體如何,但從藍家近些年來的展,便是能夠窺見一二。
審訊室內,李逍遙一人孤坐,也不覺著無聊,心中更是沒有所謂的慌亂無措。
他只是不想多惹麻煩,否則以他的能力,區區一個警察局,能夠困得住他?
而他也相信,柳老對他們打過招呼,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斷然不會為難自己。
修真者本身就是脫國家之上的存在,他們擁有龐大的實力,與此相伴的,是越常人的特權。
甚至可以這樣說,每一個修真者,附靈者,都是擁有一定的殺人名額。
當然,李逍遙也清楚,自己今天若殺的是米國人,這番局面,怕是就要改變了。
並沒有讓他等的太久,審訊室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沒有穿制服的黑人男子,四十多歲,氣度不凡,李逍遙一眼便是看出來,此人是一名附靈者。
黑人男子坐在李逍遙的對面,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一雙眼睛在李逍遙的身上掃來掃去,仔細的打量。
李逍遙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眸子。這人絲毫勾不起他的興趣。
「你就是李逍遙?」黑人男子問了一句,也不等李逍遙說話,便是自我介紹道:「鮑威爾·尤金。」
李逍遙抬了抬眼皮子,問道:「事情調查清楚了?」
鮑威爾愣了兩秒,旋即笑呵呵道:「我這次來,是專程見你的。」
「見我?」李逍遙也沒覺得意外,鮑威爾一身便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