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村長一張臉瞬間就成豬肝色了,本就油光發亮的臉,因為恐懼和掙扎而更加醜陋。
「你殺了俺爹,俺要你陪葬。」楊波嘴唇噏動,聲音僵硬冰冷從齒縫中鑽出來。
「別衝動。」李逍遙抓住楊波胳膊,道:「殺人是犯法的,這種人會有法律制裁。」
「法律?」楊波冷笑道:「法律就是這些人的保護傘。」
李逍遙皺眉,楊波這話雖然有些偏激,但說的卻沒有錯,對一部分人,尤其是官者,法律對他們會起到保護的作用。
「聽我的,放下他。」李逍遙道。
「哼!」楊波心中固然千不願萬不願,卻也明白自己若真的把他殺了,其後果定然對自己很不利,但是同樣的,如果法律不判他死刑,他一定會代替法律去執行死刑,不論後果有多大,若是容忍殺父仇人逍遙法外,他這輩子都無法心安。
朱村長癱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粗氣,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此時能呼吸新鮮空氣,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楊波問道:「現在怎麼弄?」
李逍遙道:「打電話給縣警察局,讓他們來抓人。」
楊波搖頭:「縣裡領導和他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沒用。」
李逍遙冷笑道:「那我們就送他去警局,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民的公僕是怎麼對待一個殺人犯。」
說做就做,陸勇一手提著朱村長,四個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一路上竟然都無人看見,出大門的時候,那個門房大爺一抬眼,覺得那個被提著的男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不是村長嗎。
「哎哎哎,你們幹嘛呢?」門房大爺跑了出來,大聲喊道。
李逍遙對其他人沒什麼敵意,道:「大爺,這是殺人犯,我們要把他送去警察局。」
「啥?殺人犯?」門房大爺嚇一跳,旋即一臉懷疑道:「你胡說個啥,這是俺們村滴村長,咋能和殺人犯劃一塊?」
李逍遙道:「大爺,村裡的楊大爺昨兒去世了您不知道?」
門房大爺愣了一下,滿臉不相信道:「啥意思?還能是俺們村長殺滴人?這不可能。」
一旁的楊波冷冷道:「俺問過那些拆遷的人了,就是這個****的把俺爹推下魚塘的。」
「大爺,這東西就不是個人,俺們要送他去局子,就不和您老嘮嗑了,過幾天您去買份報紙,就啥都曉得了。」李逍遙說完,幾人全部上車,朝著縣城開去。
聽李逍遙說要送他去潛山縣公安局,朱村長心裡立刻就安定了,就像楊波說的,縣裡的領導他幾乎都認識,說是同穿一條褲子那都不為過。
潛山縣是國家級貧困縣,縣裡沒有什麼高樓,政府大樓也很普通,李逍遙剛看見心裡直打鼓,心想國家每年派發的那麼多錢,難道真沒被那幫孫子哪去改造政府大樓?
這個想法在李逍遙走進外表普通的大樓後,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院子的地上都整齊鋪著光滑大理石,防盜門看著比湯臣一品的還要高檔幾分,從那扇大鐵門走進去後,眼前煥然一新,門裡門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要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
「我要報案。」李逍遙對門樓值班的警察說道。
警察開始一臉無聊,聽見這話,也不見有啥反應,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嗯了一聲,道:「要報什麼案?」
「殺人案。」李逍遙道。
「啥?」警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著李逍遙,道:「殺人案?」
陸勇從後面走來,手裡提著朱村長,道:「就是這個人渣,殺了我叔叔。」
警察連忙對講機呼叫其他人,沒一會,來了兩個警察,眼睛落在李逍遙幾人身上,道:「誰殺人了?」
陸勇提了提朱村長,道:「他。」
「跟我進來。」警察轉身朝裡面走,一行人跟在後面。
進了房間,警察坐在一旁,道:「詳細說說咋回事。」
還沒等李逍遙說話,一直被陸勇壓著的朱村長忽然喊道:「俺是朱王村的朱志發村長,你們趕快把這些人抓起來,他們毆打我、誣陷我。」
警察聽過朱王村,也聽過朱志發,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