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的額頭都急的沁出汗珠的時候,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保姆氣喘吁吁的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的是賈儒:「夫人,小姐把醫生給帶回來了。」
「醫生?」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救護車沒來,哪來的醫生?而且看賈儒的樣子相當的年輕,最多就是大學剛畢業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醫生。
年輕男子更是警覺的看著賈儒:「小姐呢?」
「她在樓下休息,」賈儒淡淡的說道,而且絲毫沒有猶豫的推開了面前的眾人:「救人要緊,具體的事情等會會向你們解釋的。」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賈儒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進到了臥室裡面,這是一間相當富麗堂皇的主臥,偌大的大床上面卻是躺著一個微微發福,雙鬢已經略有銀絲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表情顯得相當的痛苦,他的手緊握胸口,床頭櫃的位置還放著一杯水和一瓶救心丸。顯然戴家的人已經採取了一定的措施。
這是好事,不然中年男子絕對不可能支撐著這麼久,但救心丸只不過是速效藥而已了,治標不治本不說,如果救治遲遲不到,依然不能有任何的用處。賈儒看著嘴唇已經發紫的中年男子,急促的說道:「戴叔,躺著不要動,我是醫生。」
聽到賈儒的話,中年男子很想和賈儒說說自己的情況,但胸口實在是太痛了,毫不誇張的說,他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肌梗塞是一種常見的疾病,沒有任何猶豫,賈儒從身後的口袋中摸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然後依次插在相應的穴位上面,先緩解一下病人的情況再說。只要還沒有昏迷過去,賈儒就有一百種方法把他給救回來。這只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而已了。
而房間外面的幾個人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神色慌張的從外面沖了進來,還沒有等他們發話賈儒便問道:「你們給他餵了救心丸?」
打頭的年輕男子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
「以後有什麼端倪就要立刻吃藥,不要等到發作了才吃。」賈儒一邊施針一邊說道,但是男人的情況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只見他雙眼緊閉,就像是要昏迷過去一樣,賈儒趕緊伸手去解開他胸前襯衫的紐扣,起碼要保證病人的呼吸順暢。
對於心肌梗塞來說,醫生的舉措比病人的素質更為重要。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很容易就會因為刺激到病人而釀成悲劇。賈儒深諳這一點,因此他根本就沒有觸碰男人的身體,一切都是在極其精微的動作下完成的。
男人的胸膛已經濕成一片了,賈儒安慰的說道:「嘗試一下大口的吸氣,不會有事的。」
一邊說著,賈儒從口袋中摸出了另外五根銀針,看準了男人的穴位之後徑直扎了下去,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像是每個穴位都有特別的標註一樣。這並不是某種特別的天賦,而是經過長年累月訓練累積而成的經驗,就像是有些人可以不看鍵盤就做到飛速打字,而有些人即便是看著鍵盤也不能流利的打出一篇完整的文章。
被賈儒按壓人中之後的戴靈犀現在好多了,她清醒過後第一時間就是趕去父親的臥室,想要看看父親究竟怎樣了。當看到床上雙眼緊閉,氣喘吁吁的男人之後,戴靈犀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邊哭著一邊撲了上去:「爸!」
賈儒皺了皺眉頭,用力將戴靈犀從男人的身邊拉開:「你這樣做會害了你父親,先到後面待去。」
聽到賈儒的話之後戴靈犀不敢再吭聲了,她向後退了兩步,轉而撲進了中年貴婦的懷抱裡面。眾人一臉擔憂的看著賈儒,眼中無不抱著深切的希望。
賈儒的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在說著一段誰也聽不懂的話語,大家只能隱約的聽到賈儒口中「氣舍下」「奇門中」之類的詞語,至於具體是什麼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殊不知這是義父在書中做的一段筆記,是專門總結出來治療心肌梗塞的要訣,只要掌握得當便能收到相當好的效果。義父曾經為某個年事已高的大人物進行過類似的治療,從下針到康復只不過是半小時不到的事情。
和義父相比,看來自己的功力還遠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戴靈犀緊緊的盯著賈儒手中的動作不敢吭聲,她看到銀針在賈儒的手中靈巧的上下翻飛,就像是一早就規劃好路徑一樣,不僅如此,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