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這也從側面體現了他的身體狀態遠不跟他的年齡搭調,他已經決定,要用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擊殺賈儒,以解心頭之恨,隨後,他又變得平靜了,身體內的滔滔真氣卻不斷的起伏著,他要用一道道的真氣波沖死賈儒,「好了,不要逞口舌之快了,現在要開始了。」
賈儒重心右移,左腳順勢橫跨一步,然後重心回到中心,雙膝微曲,重心下壓,整個過程看似極快,其實極慢,一個平穩的四平大馬扎在眾人面前,「手腳無眼,聽天由命。」
拳腳無眼,聽天由命。
簡單的八個字,表達了兩個人生死之斗的狀態,自古擂台上都是生死由命,如今,站在這間老宅中,紮下四平大馬的賈儒卻被一股子死氣圍繞著,漸漸的,這種負面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濃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凌風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近乎於實質化的眼神足可以把賈儒刺死百千遍了,見賈儒蹲下把後背露給自己,甚至沒有半點的防護,他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堅定,雙拳一握,渾身輕輕一顫,身上的衣服卻無風自動,這一瞬間,他整個都變得凌厲了,仿佛是一座大山一樣厚重,又像一柄大刀一樣殺氣騰騰,這種極為矛盾的感覺化成一道道的罡風不斷的在他的周圍激盪著,似乎極為壓抑。
「開始吧。」賈儒的聲音很平靜,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凌風的強大,強大到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以他現在的實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灰飛煙滅,而他也終於知道凌風的強大之處,也知道為什麼凌風性情為什麼會如此暴烈,終其原因,是他修練的純陽真氣,完數十年的童子功。
另外二個看到如此局面,對視一眼,然後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對賈儒的敬佩,要知道,凌風的全力一擊即使二人也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更何況是現在不作任何閃避的直接攻擊,換作是他們,不死也得癱瘓,然而,面對這種不利的局面,賈儒卻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素質,在同輩中絕對是頂尖的,一流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靜靜的觀察著變化,不過,從他們流露出來的表情來看,二人對凌風的強力一擊有著極大的信心。
「呔……」沒有任何的預兆,凌風一聲爆喝,如同平地悶雷一樣,像是千百斤的tnt強力炸藥一樣爆炸了,震得雙耳發鳴,嗡嗡作響,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在以極快的頻率震動著,共鳴著,老宅的屋頂上,也有瑟瑟的泥塵飄然落下。
這個時候,凌風目光如炬,雙掌如同鐵扇一樣,看似極慢,實則極快的朝著賈儒的後背按去,短短的距離,沒有任何的意外,他的雙手如同吸鐵石一樣按在了賈儒的後背上。
一經接觸,異變突生,本來看似平淡的雙手在這一瞬間,仿佛有一股子熱浪向外漫延而去,一雙厚實的大手似乎又增大了幾分……
站住的賈儒感覺一股熱浪湧進體內,強大的衝擊波如同江河的衝擊,仿佛要把他撕裂了一樣,方一接觸,賈儒的額頭便早出一層冷汗,如果仔細一抹,會知道,這層汗是冷的。
看到兩個人交手了,另外兩人不禁微皺著眉頭,他們看得出來,凌風非但沒有留有餘地,反而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他這傾力一擊,帶著他半生的修為,即使是金石也不足為敵,而賈儒只是顫了顫,卻又如同不動佛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由得,他們驚訝了,震驚了,整日與凌風為伍,他們知道這位幾十年的夥伴到底有多厲害,如今他的全力一擊,竟然只是讓一個後學之輩顫了顫,雖說沒有結束,但是,他們已經知道,至少凌風的實力已經不足以一擊致命,甚至無法擊敗賈儒,這對一個後生來說,即使是敗了,也是莫大的榮耀了。
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誰也不知道二人心裡所想。
此時,凌風的滔滔內力如同不要錢的水一樣,瘋狂的湧進賈儒的體內,橫衝直撞著賈儒的經脈,看似占盡了優勢,然而,他的內心卻極為焦急,如此大量的消耗,本身就不能持久,而賈儒的經脈卻如同深寬的河道一樣,雖說沒有足夠的大,卻也能夠保證河水的正常流通,可以說,只要賈儒堅持住,敗的一定是他。
同樣,賈儒的情形也不好過,凌風的實力他已經有了足夠的預估,可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