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聰浩實在沒想到,韓柏健作為這江戶第一富豪,竟如此平易近人,出手闊綽。
不是有人說,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小氣的嗎?
不過他實在不是因為錢才猶豫的。
李聰浩表達完他的擔心,韓柏健沉吟道:「這個我早想到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想其他辦法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語弱侄女不是也來了嗎?將來她可以陪著小霜上學,多少可以保護她的。」
李聰浩早猜到了這個古武底子還算不錯的文語弱此時出現到底所為何意。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在韓柏健面前,他自可不必再推辭,畢竟再推辭,未免顯得矯情。
李聰浩接受這項任務之後,思忖片刻,說道:「韓伯伯,這樣被動挨打終究不是辦法。要想徹底解決這些人對我們的威脅,還要弄清對方的情況才好,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韓柏健沉吟良久,概嘆一聲道,「我和你文叔也是這麼想的,只是……」
文忠見韓柏健坐在床上,說話費力,接著話茬說道:「只是對方到底是誰,韓主席和我商量幾次,終究一無頭緒。」
「怎麼會這樣呢?」李聰浩不解,「按說這些人刺殺韓主席,現在又把魔爪伸向如雪和如霜,顯然和韓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對,你們怎麼可能一點也猜不到呢?」
「這個我們一時也弄不明白」文忠繼續說道,「韓主席在江戶地面上打造富陽集團已經快三十年了,期間,不管經歷多少風風雨雨,坎坷危險,從來沒有對關係人、對合作夥伴、對朋友、對員工不好過,這都是有口皆碑的。要說最近幾年有點隔閡的,只有韓主席的合作夥伴賴向北了。只是我們反覆推敲,又覺得這兩次行動不可能是他指使做的。」
「賴向北?那不是我們富陽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嗎?他的兒子賴玉坤還是物業公司的老總呢。」李聰浩道。
「正是。」文忠講述道,「最近兩年,江戶房地產業發展如火如荼,在整體實力上處於江戶第二的趙家孚日集團一直對我們富陽集團虎視眈眈,總想有朝一日,將我們吃了,稱霸江戶地面。韓主席深知孚日集團當家人趙天碩為人陰險狡詐,狠辣無比,生怕這傢伙有一天弄清楚了我們的情況,對我們不利,所以,韓主席不欲與他們交往過密。但賴向北野心勃勃,且以為我們富陽集團家大業大,總想和孚日集團合作,伺機吞掉趙家。在韓主席看來,與狼共舞,畢竟過於冒險,難免玩火自焚。韓主席一直秉承『做人第一,生意第二』的原則。不會做人的人,怎麼能成為生意上的好夥伴呢?為此,韓主席以主席身份,說服集團董事局各位董事幾次廢除了賴向北提交的和孚日集團合作的提案。最後一次,這賴向北惱羞成怒,竟然在董事局大會上拍案而起,當面和韓主席吵鬧。正是為此,那賴向北才對韓主席耿耿於懷,甚至可能存了報復之心。」
「您這麼說,是不是懷疑襲擊韓主席和如雪、如霜的人正是這賴向北父子安排的?」李聰浩問。
文忠概嘆一聲,搖頭道:「這個我們也拿不準,總覺得不太可能是他們。」
「為什麼呢?」李聰浩問,「從你剛才講述的情況看,這賴氏父子肯定非常惱恨韓伯伯,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於賴氏父子,我們還是很了解的。這傢伙雖然心黑手毒,但他們是富陽集團的老人。那賴向北十五年前就已經開始跟著韓主席打天下了,儘管在這件事上政見不同,背後使壞也是有可能的,但還不至於對韓家這麼多人全部暗下毒手吧?」
「是這樣。」韓柏健確定地說,「文忠說得沒錯。賴氏父子再怎麼說也是公司里的元老和骨幹,就算是在這件事上我們分歧很大,但他還不至於下如此狠手。再說,就算他要下手,也不一定能找來那樣的高手,頂多能在瀘江省地面上找到一些黑澀會小混混罷了。從襲擊我的人以及昨天夜裡小雪告訴我襲擊她們的人,都絕非一般的小混混這一點來看,這幕後黑手一定也不是一般人。」
說到這點,李聰浩倒是很有同感。
他心裡最為清楚,昨天夜裡翻牆越戶,襲擊南山別墅的那些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多半是某傭兵組織的殺手。
但是,李聰浩也想到了第一次和韓如雪邂逅時,出現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