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若一路奔跑著,火急火燎地一巴掌趴在墨雲寒桌子上。
墨雲寒放下書,被她震地從桌子上抬起頭來。
「怎麼了?」好不容易聽她叫聲師父,還是這種狀況?
花羽若想著金長老那「奄奄一息」似的樣,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跑。
墨雲寒有些無奈起身,跟著她往外走去。花羽若一路上簡單地把自己剛才見到的情形跟墨雲寒說了下。
金長老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院子內走出來,看著墨雲寒,又看著花羽若臉,臉上微微僵了僵。
只見花羽若火急火燎地往自己這邊跑來,墨雲寒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他算是明白了,掌門表面上對她不冷不熱,也看不上她的樣子,也不管她,其實根本不是他看到的那樣,這個花小丫,在他心中已經不簡單了。
就算他願意讓他收邧思為徒,他也不一定願意收他。
千年來他從未見他臉上有過這種表情,好奇,疑惑,擔心,驚訝,甚至剛才從轉角出出來的一霎,看著花羽若甩著手焦急地往自己這邊跑來,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寵溺。
任由她花羽若大呼小叫慌慌張張沒個正形,他都像看著一件心愛的事物一般。
墨雲寒也看著金長老。看著他看著自己的神情,眼神微微動了下。他並不慌張,也不在意。他想看她,就看她。甚至不管別人是否在意。
而且眼前這個人,他現在有求於自己,想必也並不敢多說。
墨雲寒看著他,他這是病入膏肓了嗎?要來求自己……可是這毒真的沒法解,就算功力也逼不出,因為它是一種「寄生」在體內的「蟲子」,根本不是普通的毒。若是要逼出來,難不成要在他身上挖個洞嗎?而且他身上的蠱蟲已經開始繁衍,已經不是手指頭能數得過來的了。縱使挖的千瘡百孔,也不可能把那些蠱蟲清乾淨。
金長老劍墨雲寒出來,便上前期欲向他拱手跪拜。
墨雲寒微微有些意外。竟已著急到這種地步了麼……
沒有讓他跪下來,墨雲寒直接就將他扶了起來。
況且花羽若還在場,他這樣,未免也太失面子,畢竟是長老。
金長老一見到墨雲寒,便也顧不得許多,上來就要把自己的情形說與他聽。
墨雲寒看了看旁邊的花羽若,示意她退下。
一來是金長老這樣,在一個弟子面前對著自己低聲下氣,有失他的身份。二來是他的情況實在太恐怖,說出來怕是這花羽若晚上要做惡夢。
花羽若看著他這樣子,便也只好退下。雖然她也是很擔心的,也很想聽一聽的,縱使幫不上什麼忙,也可以關心一下啊……
花羽若離開,兔子便也跟著她走了。
墨雲寒請金長老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聽他說明來由。
金長老一走到桌子邊,便彎腰扶著桌子叩拜。
「掌門,老夫過去對你有失敬意,實在是老夫一時的無知,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救老夫這一次啊,將來老夫定當做牛做馬來回報你!!!」
金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半撐在桌子上,甚至眼淚鼻涕都要流下來了。
過去隨隨便便殺死一個人,現在輪到自己,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死亡的可怕啊……
第266章救老夫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