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逃,看我怎麼收拾你。」
冷幽雪縱馬飛奔,騎術精湛,很快就追上了燕七,揚起鞭子,對準了燕七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上去。
燕七口不擇言:「家暴啊,老婆打老公了!老婆,你放過我吧,你這個河東獅。」
「你別亂說,誰是你老婆!」
冷幽雪羞得滿面通紅,這一鞭子再也抽不下去,不甘心的撤了回來。
若是抽他一鞭,豈不是真成了家暴?
我才不是他老婆呢!
你想占我便宜,沒門兒。
此刻,劉押司騎著高頭大馬,高昂著頭,看著那即將灼燒殆盡的黃香,心情格外美麗。
「哼,只要黃香燒完,那兩個時辰就到了,到那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幹掉冷幽雪,扶持自己的小舅子上位。」
「哈哈,真到了那個地步,整個捕司系統完全被我掌控了,賺銀子可就海了去了。」
正在洋洋得意之時,冷幽雪和燕七兩人一前一後,催趕駿馬飛奔而來。
燕七高聲大叫:「老婆,別追,別打我,我錯了。」
冷幽雪嬌聲高喊:「誰是你老婆?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在外人看來,恍若兩人是在打情罵俏。
「站住!」
劉押司臉色沉悶,一聲冷哼:「冷幽雪,你這是查案呢,還是在和情郎打情罵俏?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冷幽雪光顧著追殺燕七,哪裡想到這麼快就回到了眾人視線之內。
想到和燕七互相追逐,燕七一口一個老婆別追,自己一口一個看我不打死你。
要說這不是打情罵俏,鬼都不信!
冷幽雪臉上一紅,又羞又慚,但想到剛才和燕七相互追逐的感覺,卻又那麼美好。
劉押司不屑的看著冷幽雪:「黃香馬上燒完,兩個時辰已到,冷幽雪,蓮花餘孽何在?怎麼就你兩個人回來了?那些捕快呢?呵呵,是不是你們兩個光顧著打情罵俏,把捕快都弄丟了?哈哈!」
眾人轟然大笑。
冷幽雪臊的滿臉通紅,剛要說話反駁。
燕七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說話,站出來,直面劉押司:「劉押司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什麼要說的?你還要我說什麼!」
劉押司跳下馬來,背著手,眼睛中隱藏著興奮:「剛才咱們說得明白,兩個時辰之內,你們若是抓到蓮花餘孽,那冷幽雪升任捕司,我立刻簽字提拔,但若是抓不到蓮花餘孽,冷幽雪自動賦閒,不得擔任捕快一職。」
「現在,別說蓮花餘孽了,就是捕快也丟了,冷幽雪、燕七,願賭服輸,當著眾人面前,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還想賴在捕快的位置上不走嗎?」
燕七笑了:「那倒不會,冷捕頭是言而有信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絕不會賴賬。」
「很好!」
劉押司抽出一張賦閒文書,拍在冷幽雪面前,得意道:「既然願賭服輸,那就立刻簽字吧。」
這可是賦閒文書,只要簽了字,冷幽雪就再也不是捕快了。
燕七看了一眼賦閒文書,道:「簽字之前,我還想問一句:冷捕頭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這的確是沒錯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劉押司是不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這還用問?我可是五品押司,怎能言而無信?」
劉押司自信滿滿。
反正他也不怕燕七給他下絆子。
現在,冷幽雪沒有將蓮花餘孽抓回來,自己贏定了,就算標榜自己言而有信,也沒啥損失。
怕啥?
燕七若有深意的看著劉押司:「劉押司,想做個言而有信的人,真的很難啊,你可別後悔。」
「本押司後悔個屁!」
劉押司使勁拍著那張賦閒文書,火急火燎的催促冷幽雪和燕七:「你們少給我拖延時間,簽字,立刻簽字,本押司言而有信,你們也要言而有信。」
燕七看著那張賦閒文書,一把抓起,撕得粉碎。
劉押司怒了:「燕七,你這是何意?」
燕七將紙屑向空中一揚:「沒什麼意思,因為,冷捕頭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