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沒去找人打架,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自己最終還是去了那個小倌館,盯著那個鼻青臉腫的人,好一會兒,一個字也沒有就離開了。
他隨便又挑了一個門踢門進去,想想又不對,直接跳上了門樓,「每家的都出來。」
他身邊可是跟著人的,於是每一家的門全被踢開了。每家那個模仿辛鯤的人都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了。這些人可是上夜班的,這個點,他們也許剛剛才睡。當然還有幾個不太幸運的,於是十分衣冠不整的被趕了出來。
有一個郭鵬還真認識,不過他沒看他,指了下面一下,「那個,娘娘腔過來站一排。」
「小王爺!」那個鼻青臉腫的那個也被拉了出來,他真的覺得很鬱悶啊!
「你閉嘴!」郭鵬白了他一眼,看向其它人,「你們長成這樣,還敢學我鯤弟?」
「小王爺!」侍衛臉苦了,您來特意就是來打擊他們的嗎?
「行了,走吧!」郭鵬搖搖頭。郭鵬又不能再把這些人再打一頓,轉頭悻悻的跳下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頭天他把那位安郎揍完了,仁王爺就來了。蔡關可不是好人,他在小廝給他擦石墩時,就偷讓他去叫仁親王了。所以,仁親王來時,其實也算是救了那位安郎一命。所以郭鵬就被老爹揍了,理由是,『你多大了,這樣欺侮手無地寸鐵的人?』
那會郭鵬其實也鬱悶了,自己也手無寸鐵啊。不過,老頭打他,他還能還手不成,於是,只能由著老頭兒打了。
等著仁親王回過神,才想起,他來,是因為蔡關報信,兒子去了南風館。之前傳兒子跟那個辛鯤時,仁親王也是一個腸子九個彎的主,他和蔡關一樣,立刻就想到為什麼會傳這個?
辛鯤有什麼好傳的,只是讓他不能連中六元,那麼只用傳他就好,不用扯上一個小王爺,誰家活得這麼不耐煩。
但針對郭鵬,那麼一切就好解釋了。所以他攔住了激動的王妃,只是去抓那些亂傳話的人。
結果傳來兒子去了南風館,這個就不能忍了。仁親王也不敢告訴王妃,自己就沖了來。
打完了,想起正事了,又覺得沒正事了,兒子打那倌倌呢!還有什麼可問的。於是仁親王走了,蔡關也走了,一點也沒想起郭鵬受傷的心靈。
結果今天早上,辛鯤打他那幾下,郭鵬還是挺高興的,哪高興他也說不清。不過呢,現在他又迷茫了,為什麼?
他一個人在路上亂走著,侍衛們無語了,只能讓他上馬,把他帶到了郊外。在他們看來,只有把辛鯤給找出來,不然小王爺這樣讓人覺得很難受啊。
辛鯤跟著老爺子一塊在莊子裡看廢鐵。現在整個京畿所有廢鐵都送到這兒了,因為他們的明碼實價了,於是京畿的二道販子們,都去收,然後賣給他們。
這原本是辛鯤所期望的,只不過,現在她也有點憂慮,太多了。不是怕吃不了,而是怕惹事。鹽鐵一直由朝廷專控,鹽是不可能回收的,而鐵是可以回收的。回收鐵不用朝廷管制了,等著她匯集了全部之後,她就擔心了。
「爺爺,我們鑄規範鐵錠吧?」路上,她看著祖父,輕輕的說道。
「我們不是一直在做嗎?」老爺子眉頭皺了一下。
「我想用規範鐵錠,向朝廷換煤炭。」辛鯤想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老爺子目光一閃,立刻明白了辛鯤的意思。他們不缺炭,他們打鐵,其實用的不是煤炭,而是木炭。現在沒有焦炭,而煤炭沒有木炭的溫度高,現在辛鯤卻用鐵錠來換煤炭。這個……
「只是讓朝廷不疑慮嗎?」辛爺磨著牙。
「一是,我們用不了這麼多鋼鐵,所以我想弄一批標準鐵錠,賣給朝廷。我們可以換成煤,煤我們一部分跟人去換木炭;一部分可以自用,也可以存著冬天賣給別人。」
「只賣鐵。」
「對,我們可以現在慢慢的試不同標號的鋼了。」辛鯤笑了,她雖說不懂練鋼,不過,這些日子做青銅劍,她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以後要把時間放在好好的試製著她心裡的標號鋼。
「標號鋼!」
「其實不同成分的鋼,就是標號鋼。不同的標號鋼,有不同的硬度。我們做刀劍時,可以用硬度最高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