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賭博,如果趙雲是真心投靠我們的,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起身說道。
「臣等遵循主公吩咐。」眾人說道。
入夜,在重縣,重縣位於江夏過江靠南,距離江陵最近,這是一個只有六七千居民的小縣城,城牆低矮,護城河、壕溝這樣的防禦設施統統沒有。
縣城周圍群山環繞,樹木成群,鬱鬱蔥蔥,北邊是長江貫通,猶如鐵桶一樣,所以沒有城防一樣是易守難攻之地。
但這也是個雞肋之地,因為地面貧瘠,無利可圖,所以這地方也算是江陵和江夏的中立地。
當天晚上,三萬大軍已經來到了重縣。
我們的兵馬分成兩路,岳飛領三萬岳家軍正面過江,直襲江陵,而我等待時機,站在山上,一旦有機會,從江陵的正南面出擊。
此時重縣已經被我們封鎖了,晚上的街道靜悄悄,除了軍隊之外,沒有半個老百姓。
雖然時值正月中旬,但這裡的氣候卻比北方高了許多,但是因為山里,所以這時候還是有幾分淒冷的,那種冷是深入骨髓的冷,是濕冷。
這地方也盤踞著一支少數民族的軍隊,人稱山越大軍,也是一支頗大的隊伍。
山越一直是大漢帝國歷代皇帝頭疼的問題,這些山越人是群居在山林中的異族,與漢人語言不通,平素以打獵為生,不喜歡種地、干農活。
但僅僅只依靠狩獵捕獲的獵物,顯然無法養活數量眾多的山越族人,於是山越首領就打起了平民百姓的主意,而這裡的山越只是山越大軍的一小支軍隊。
只要有機會,山越人就會成群結隊的收割漢人的莊稼,但有反抗者,一概殺戮。這還不算完,倘若遇上了力量薄弱的縣城,他們便會強行攻城。
破城之後,燒殺劫掠,男人殺掉,女人搶走,房屋燒掉。
歷代益州刺史都曾經軟硬兼施,先是分給他們土地,以及耕牛、農具、種子等物資,希望棲居在山林中的山越人能夠下山做個老實耕種的良民,不再劫掠、騷擾漢人百姓。
但山越人言而無信,收了官府的資助後,回頭就把耕牛殺掉吃肉,糧食種子磨麵,農具熔化了製造武器,變本加厲的劫掠漢人。
被山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歷任益州刺史自然不肯吃這個啞巴虧,遂派遣郡兵入山剿匪。
山越人雖然甲冑不全,但卻因為自幼棲居在山林之中,一個敏捷伶俐,善於攀爬,而且因為是狩獵民族,所以山越人的箭術非常了得。
近二十年來,益州的地方郡兵前前後後圍剿山越賊寇不下百次,一直都是負多勝少。屢次大敗而回。
直到十年之前,黃巾叛亂,中原大地烽火連天,益州的刺史不斷更迭,你方唱罷我登場,對益州的控制力逐漸喪失殆盡,再也無力征討山越。
山越就像是現在萬人敵手下的黃巾軍一樣,默默的潛伏著。
我本以為進入重縣會遇到山越軍,但是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太好了,還是咋地,反正就是沒有遇到山越軍,一路上順風順水,十分順暢。
從這裡看下去,江面上除了濃霧還是濃霧,什麼都看不見。
我這邊是郭嘉、趙雲、楊七。
而岳飛那邊則是典韋、許諸還有江夏的各部將領。
霧氣漸漸淡去,郭嘉走過來說道:「主公,時間到了!」
「兄弟們,三年前,江陵的賊軍殺我兄弟,屠我手足,今天我可以將這一切都拿回來了,大傢伙兒拿好你們的傢伙,我們……沖!」
我手持滅日長槍,首當其衝,朝著前方衝殺了過去,待我們來到了江邊,已經看到了江面上狼藉一片,大戰已然開始!
無數戰船冒著火焰,已經被堵截在了江夏和江陵之間分界線上,火焰猶如惡魔一樣開始跳舞。
本來是夜黑,卻硬生生的被火焰照亮了江面,仿佛江面也整個兒開始燃燒起來。
浪花嘩啦啦的胡亂拍起來,拍起來的浪花如同地底深處的火焰一樣,到處亂打。
無數的士兵,在激戰之中紛紛落水,哀嚎遍野,場面慘不忍睹,屍體橫飛,猶如是拋灑的豆花一樣,橫七豎八狼藉一片!
一個全身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