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腦海中思緒萬千,心裡只有兩個年頭,那就是救不救宋江。
其實宋江反詩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吳用的毒計,吳用也是水滸之中的智者,卻也是最毒的人之一。
當然,一個有制定謀略的智慧的人,不一定有下命令的勇氣,當二把手的時候清清楚楚,當一把手的時候優柔寡斷,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在梁山中,其實吳用實在沒有威望的。
吳用的計謀有點太損,經常害得人家家破人亡,梁山好漢們嘴上不說什麼,心裡總會很鄙視吧。
而宋江這邊,其實吳用可以完美的找到那一封假信上面的破綻,但是他沒有及時說出來,按照他的智謀,這樣的破綻是完全能夠找得出來的。
戴總一路上做的都非常完美,沒有任何的破綻,而破綻就是信封上面的落款,翰林蔡京這麼明顯的一個落款,一般都是丞相蔡京寫給別人的一種謙虛稱呼,因為他是翰林出身。
一個老爹,怎會對自己兒子用這樣的稱呼,用這樣的印章呢?
而他這麼做,就能夠讓宋江和戴宗同時上梁山,畢竟戴宗也是一方相當的英雄好漢。
由此推斷,吳用的真實想法是不想救的,但一不能壞了義氣,二梁山還有花榮等宋江的兄弟,又不能不救,於是假信出爐了。
這裡先說戴宗報信,老戴官場混跡多年,非常懂人情事故,他估計到吳用不想救宋江,如果直接上梁山是給梁山出難題,就把老朋友就得罪了。
但是不通知梁山,情理上又說不過去,於是他故意跑到朱貴的酒店中招,讓梁山自己發現書信。
要知道,戴宗日行八百里,隨便到哪個縣城不能吃飯?幹嘛非要跑到荒山野嶺一個小酒店。
再說假劫法場,吳用搞了假信,把戴宗送走,回來就立刻叫苦,說害了宋江。
表演非常到位,他如果不說,真把宋江害了,最起碼花榮要找他算賬。
現在說出來,大家就不好怪他了,只能想法補救。
這次聲勢搞的很大,梁山幾乎是傾巢出動,但實際上是做戲。
如果不是那個孔目拖延了五天,等他們到了江州早就人頭落地了,劫法場的時候,李逵又跳了出來,於是假戲只能真做了。
當然也有人分析過,吳用並不是不想救宋江,假信的事是吳用故意為之,不過那不代表吳用不想救宋江,吳用這樣做是為了照顧晁蓋的立場,晁蓋當時是不想救宋江的。
雖然說梁山都是一幫賊寇,但它畢竟也是中國歷史上,最輝煌的一批山賊,故而其中的勾心鬥角,作為局外人是無法了解的。
我一邊想,一邊走了神,最後還是貂蟬喚了我一聲:「老師,從進城以來,你一直在出神,是在想什麼事情麼?」
「我?」我一愣,連忙賠笑道,「在想法場這件事情呢。」
我四下掃視,發現在九江城內,這氣氛不太對勁,因為這周圍到處都有一雙雙警惕的眼睛。
賣魚的,擺小攤的,賣藝的,這些個人眼神都看著我們,顯得很不一般。
我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走罷,先去找個地方住下。」
「大哥,一路上我們都問了,九江城各家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人來的很多。」秦瓊說道。
房玄齡說道:「這不是來的人多,是來的賊多。」
我哈哈大笑:「玄齡說的不假,這不是人,都是一群賊。」
「此話怎講?」秦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著我。
我對著房玄齡說道:「你去解釋給老秦說吧。」
「其實是這樣,這幾天戴宗和宋江都要被斬首了,而宋江和戴宗那可是響噹噹的漢子,如今要被斬首了,自然是有不少人得到消息,這九江江邊有水匪,附近山上有山賊,遠處他鄉還有梁山、二龍山的好漢,而及時雨宋江那可是天下聞名,恐怕接下去要發生大事了。」房玄齡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了,玄齡說的不假,我倒是不怕這裡要發生什麼事情,我是擔心這裡的百姓……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到時候首先遭殃的就是百姓。」
玄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