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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臭的糞擔扛在了我的肩膀上,隨著前面這位王奮強兄弟的叫好聲音,我來到了高家宅的門口。
「人中黃,木犀香,金汁兩桶,小心提防!」
「好咧!」
一路的口號,周圍的人紛紛躲避著我們。
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不過如此,帶著一身的穢物,周圍的人們看到我們就仿佛是見到瘟神一樣,就連那守門的家丁和衛兵,也都捏著鼻子,不正眼看我們。
我肩膀上的擔子,便是用竹片卯住了方天畫戟,所以看起來不過是一條更大更長的扁擔而已,沒什麼兩樣。
「奮強兄弟,你這位夥計面生的很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攔住了我們。
王奮強是個實在的老哥,將金汁放到了足下說道:「劉哥慧眼,這兄弟說是來跟我混的,你也知道,整個大院那麼大,如果有個夥計幫襯,俺進去倒夜香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但你這位兄弟倒是一身好腱子肉啊。」那管家似乎對我起了懷疑。
我看了他一眼:「我以前在水路碼頭扛包的。」
「難怪。」管家說著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我肩膀上有糞汁,卻也沾在了他的手上。
管家罵了一聲娘:「你這夥計,滿身都是金汁,快點進去!跟你說,別濺出來,不然我還要差人打掃多麻煩!」
「知道了劉哥!」王奮強笑著說道:「走吧,兄弟。」
「哦,好。」我應了一聲,將空桶放在地上,進去尋找馬桶了。
而這邊到了一處角落裡,王奮強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說道:「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等會兒我會藉口先離開,你便去做你的事情吧。」
「奮強哥,謝謝你了。」我說道。
「快快,去辦你的事情。」他將一個放在門檻旁邊的馬桶拿了起來,倒入了空桶之中,金汁飛濺。
我這邊拿了扁擔,小心翼翼的沿著院子的角落走過去,果然現在的高家已經駐滿了官兵了,這會兒還有很多巡邏在其中走動。
「哥,我去茅坑撒泡尿。」遠處折角的地方,有人說道。
「快點,馬上到飯點了,今天哥請客,一起吃酒。」
「難怪。」管家說著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我肩膀上有糞汁,卻也沾在了他的手上。
「好咧!」
果然迎面而來就是一個衛兵,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正當他要扯開嗓子喊起來的時候,我一個箭步過去,手肘撞在了他的喉嚨上面,立刻將他給放倒在旁邊的花叢之中。
這院子裡面的綠化做的很好看,所以將人放進去,也是相當的隱蔽。
為了掩人耳目,我又穿上了這衛兵的衣服,手拿方天畫戟,朝著遠處走去。
我走的很小心,人多的地方我就直接爬上屋頂,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忽然我聽到了一陣笑聲,那笑聲十分蕩漾。
我感覺這聲音熟悉,便揭開了其中的瓦片,看到了裡面竟然是盧俊義和曹孟德。
盧俊義哭道:「丞相,自從末將跟了你,東奔西走,為你做事無數,可到了如今,你為何要那麼對我?!」
「好咧!」
「盧俊義……哦不,現在應該叫做盧姑娘了,你可知道什麼叫做原罪?」說著,曹孟德就坐在了一張板凳上面,那眼睛色迷迷的。
「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女人,都是我小師弟的女人,我已經將他們給殺了,難道這不好麼?!」
此時的盧俊義被五花大綁,臉色難看,顯然是遭了什麼罪惡了。
「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女人,都是我小師弟的女人,我已經將他們給殺了,難道這不好麼?!」
「殺了?!」我腦子嗡的一聲,差點從房上摔下去。
「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女人,都是我小師弟的女人,我已經將他們給殺了,難道這不好麼?!」
但仔細一想,宓兒身死的話,系統會有提示,但現在系統沒有提示。
難道說是這盧俊義大發慈悲,放過了我的兩個姑娘?!
也許有可能,畢竟盧俊義的本性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下作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