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身後就是絕路,他們退無可退,而西涼鐵騎的弓箭手仰射終於結束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當即拿起鑌鐵長槍,朝著前面跑了過去:「殺呀,誅殺張濟,我們就贏了!」
我長出一口氣,又找到了一匹戰馬,一下子跳上去,我策馬轉身,向著北方的西涼鐵騎瘋狂地揮舞手中長槍。
「嗚嗚……」
嘹亮而又獨特的牛角號聲從南方沉沉響起,我的瞳孔倏然縮緊,遙望南方,那黑壓壓一片西涼鐵騎已經排列成齊整的陣形,上千匹戰馬踩著整齊的步點緩緩前進,就像一堵山一樣向著我們碾壓過來。
最困難的時刻終於要來臨了嗎?
身後再度傳來了嘶嘶的吸氣聲,我大喝道:「西涼騎兵沒什麼好怕的,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是爹生親媽養的,他們的馬刀能砍下我們的頭顱,我們的長槍也照樣能捅穿他們的胸膛,準備雁行陣,我為雁頭,不怕死的跟我來!」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怕他個鳥!」
許多我方士兵聞言哄然,西涼鐵騎帶來的凝重壓力頓時減弱許多。
「血戰到底!」
許諸拍馬走到我跟前,不失時機地振臂怒吼,猙獰的黑臉上透出濃濃的殺機,狀若一尊擇人而噬的惡靈殺神。
「血戰到底!」
眾人緊隨其後,隨著我展開了慘烈的攻擊。
而另外一邊,仿佛也收到了我們的感召,典韋手持雙戟,怒喝道:「兄弟們,我們的大哥就在前面,他們那麼少的人正在衝鋒陷陣,我們豈能落後,殺呀!」
「殺呀!」典韋身後的兵士也紛紛大喝。
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郭嘉竟然也拿著一把鋼刀大喊了起來。
而此時西涼鐵騎開始加速,幾千隻翻飛的鐵蹄無盡地叩擊著冰冷的土地,發出連綿不絕的隆隆聲,前排騎兵手中的長矛直刺長空,長矛隨著戰馬的奔跑而起伏伸縮,仿佛毒蛇吞吐的毒信,幽冷而又懾人。
灼熱的殺意在張濟的眸子裡熊熊燃燒,張濟仰天長嘯,一千西涼鐵騎狼嚎響應。
而我身後便是許諸和程咬金,再後面就是桃園三兄弟,一眾人同心協力,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立刻切入了敵陣之中,我看到了遠處的張濟,看到張濟的剎那,我瘋狂的哈哈大笑,立刻朝著身後的程咬金說道:「咬金,送我一程!」
「好,大哥!」
說著,程咬金豎起了大斧頭,而我站在了斧面上面,程咬金立刻一揮斧頭,我就像是一枚炮彈一樣,被推了出去,強大的推力讓我速度極快,立刻從眾西涼騎兵的身上掠過,我看準了時機,發現張濟,當即大喝:「張濟,我來也!」
「可惡啊!」張濟連忙用手中長槍格擋,但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有了程咬金的幫助,我自己都無法控制,所以一出動,長槍就像是一發子彈一樣,洞穿了張濟的咽喉,長槍戳出去之後,我立刻反身一抽,將張濟活生生的從馬上挑了下來。
我抓住了張濟的頭髮,拿出了割首的短刀,將頭顱高舉空中:「爾等還不速速受降,張濟已死!」
「張將軍死了?!張將軍竟然死了!」
西涼鐵騎紛紛驚呼了起來,但半分的猶豫,立刻被前後夾擊的軍隊給撕裂。
兩萬多人,當我軍退去的時候,只剩下一萬兩千人,他們看到了土匪一般的軍隊,一個個紛紛受降。
我喘著大氣,而劉備上來說道:「雄圖真英雄,若是以前我還道聽途說,但這一次我是真真切切的相信了!」
「大哥!我來晚了!」典韋將雙戟放在了身後,跑過來說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我拍了拍典韋寬厚的肩膀說道。
「連典韋都被你籠絡了?!」這時候劉辮開了口說道。
我微微皺眉,並沒有答覆劉辮的話,我說道:「微臣讓陛下受驚,罪該萬死!」
劉辮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唐姬從轎子裡面走了出來,劉辮冷笑一下,拍著自己的袍子說道:「知道就好,還不帶朕速速回到營帳之中?!」
「你……」許諸正要發作,被我抓住了手臂,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激動。
而這邊劉備說道:「雄圖兄,以你所看,接下去我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