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是夜,叢林裡。
一道黑影從地面上疾馳而過,落地瞬間,將一段掉在地上的枯枝踩斷,腳尖輕點越過一條小河流後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匿在哪顆樹後面。茫茫夜色,只憑肉眼恐怕看不清黑影是什麼東西,但從那模糊的輪廓來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而並非某種動物在受到驚慌後四處逃竄。
夜色很重,一切都十分寂靜。
偶爾會有一陣風吹過,將周圍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漆黑的夜空中,一彎孤月將她皎潔的月光灑在這片叢林上面。月光穿過樹梢,銀輝灑在叢林的地上,白茫茫一片,也正因此隱約看清了叢林的模樣。
這裡的樹木高大茂盛,地上長滿各種不知名的植物,大多數都足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的擋在前面讓人寸步難行。除卻這些植被,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小瀑布,河流,陡峭難行的陡坡,甚至還有懸崖隱藏在縱多樹木雜草的遮掩中,只要稍有不慎便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可以知道的是,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某些地方枯葉早已堆疊成厚厚的一層。
叢林危險,夜晚更是可怕。
「咔」
又一段掉在地上的枯枝被踩斷。
黑暗中,剛消失不見的黑影再次出現,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方逃去。
只見黑影十分敏捷地穿梭於那些錯中複雜地生長的樹木之中,接著橫跨一道大大的坑窪,在跳過一根被颶風吹斷而橫亘在前面的足有半人多高的巨大樹幹後再次消失不見。
這人是誰?
黑影身後,不遠處。
同樣是一道身影疾馳而過,無論是速度還是身手都絲毫不亞與前面的那道黑影,而且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後者很可能在追趕著前者。這道身影飛快的從地上掠過,驚醒了休憩的動物惹得它們驚慌逃竄。而就在這時,前面那消失的黑影又一次出現,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跑去,可後面的黑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也緊跟著加快了速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道黑影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了。
可就在這時,跑在前面的黑影突然止住腳步,轉身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後面正向自己追上來的黑影。只見他右手緊緊地捂住左臂,鮮血從指縫裡滲出。
他受傷了。
就在他停下不久,不一會,後面的那道身影終於追上了,停在離這人幾步距離遠的地方。
後到的是一個西方男人。
身材高大,面孔白皙,披散的金黃色的頭髮隨風飄揚,一身黑色風衣將他隱藏在茫茫的夜色中。「妖皇。」冰冷的聲音從西方男人的口中傳出,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身穿黑色緊身夜行衣,臉部被一張面具遮住了半邊臉的男子。
妖皇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西方男人面前和他對視著。
「怎麼不逃了?」西方男人冷笑道。
「我在等你。」妖皇說道,聲音低沉,聽著十分冷酷。
「等我?」夜叉撬動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親愛的妖皇,你是認命了嗎?等著我把你殺了。」
「就憑你?」妖皇冷笑道。
夜叉看了一眼妖皇受傷的手臂,再看看妖皇那有點慘白的半張臉,搖頭笑道:「妖皇,我想你還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如果我沒說錯,你現在應該有點體力不支了吧?憑你現在的身體,你覺得你還能像以前那樣發揮你的實力嗎?」
妖皇知道夜叉指的是他手臂受傷這件事,再加上一路上只顧著奔跑逃命也沒有處理過傷口導致現在開始失血過多,腦袋暈沉沉的戰力也已經大打折扣。可是,受了傷的老虎還是老虎,照樣會咬人的,更何況他的命自己做主,還輪不到別人來收割,冷笑道:「你可以試一試。」頓了頓,妖皇繼續說道:「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殺不了我,你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很遺憾。」夜叉搖頭,十分自信地說道:「你知道嗎?妖皇這兩個字如今已經在世界上赫赫有名,幾年了,只要說起你的名字同行的每個人都像對待神一樣崇拜,可我卻不信神,我相信總有一天妖皇這兩個字會徹底從世上消失,哦,不是,是今晚,今晚我會讓妖皇這兩個字徹底從世上消失。」
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