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在黃光托的奚落聲中離開。
謝華快要走出門口時,略帶歉意看了一眼鄭翼晨,恰好看到他無比失落的神情,心裡一動。
她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在收費處受到眾人奚落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的神情,後來只有一個鄭翼晨伸出援手。
現在鄭翼晨也露出這樣的神情,又有誰來搭救他?
自己嗎?
「總該……為這個古道熱腸的年輕人做點什麼吧?」
謝華突然停住腳步,重新走了進來,將處方單遞到黃光托跟前。
「這個醫生……是好人,剛才就只有他主動幫我,我相信他,你幫我改處方吧!」
還是那種怯生生的語氣,謝華的眼中卻迸發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光芒。
無關醫術,無關資歷,無關年齡,只要他是好人,我就相信他,毫不保留。
這就是謝華為人處世的觀點。
鄭翼晨的嘴角划過一絲溫情的笑意,一股暖流湧向心田,片刻前的陰霾一掃而空,望著目瞪口呆的黃光托說道:「黃醫生,既然阿姨都這樣說了,麻煩你改處方,只要眾生丸和川貝枇杷膏兩樣就行。」
「這兩樣藥要多少錢?」謝華擔心等一下又不夠錢交費。
「放心吧,阿姨,加起來才四十多塊,很便宜。保證療效好,見效也快。」
謝華笑的合不攏嘴,三百多塊的藥,一下子減到四十多塊,可省了好大一筆錢。
黃光托面色十分難看,發揮出撒潑的本性:「處方的藥沒問題,我堅決不同意改,你愛吃不吃,反正我絕對不會改!」
「你……」鄭翼晨一時絕倒,有理的遇上不講理的,這話倒不知道怎麼接了。
「你沒有處方權,沒資格改我的處方,也沒資格開處方。現在你是幫不了她了,再去掛個號找別的醫生給她開藥吧。」黃光托一臉狡詐,重新點起一根香菸。
「這樣不是又要排隊掛號,等醫生看病,不是耽誤了很多時間嗎?看完都五點多了,我還要趕著回去買菜煮飯給我老伴吃呢。」謝華焦急的說道。
「別擔心,我可以叫別的醫生幫你開藥,不用掛號,很快的。」鄭翼晨安撫老太太的情緒。為今之計,只好叫陳勇幫忙開一下藥了。
「你們快去開藥吧,別耽誤我抽菸了。到頭來還是要靠別人幫忙,小伙子要想幫人,還是要量力而為。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黃光托吐出一口煙圈,冷言譏諷。
鄭翼晨本來準備攙扶著謝華離開了,聽到這番話不由得停住腳步,望著黃光托說道:「黃醫生,你是不是認為我靠自己的能力沒辦法幫到謝阿姨?」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又開不了藥,怎麼幫她?」黃光托還是抓著鄭翼晨沒有處方權這一點不放。
「西醫就是這樣,總是以為治病就是要開藥開刀,今天就讓我露兩手讓你們這班西醫開開眼。」鄭翼晨心裡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黃醫生,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能夠用自己的方法,當場治好謝阿姨的病,連一點西藥都不用。如果我輸了,我就跪在地上讓你磕三個響頭,如果你輸了,你就和謝阿姨說一聲對不起。」
黃光托道:「不用西藥?難道你想要又酸又苦的中藥治療嗎?哼,我們醫院藥房可沒有中藥供應。」
鄭翼晨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會使用藥物治療,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你先說說,你肯不肯打這個賭?」
周圍人群一陣鼓譟,那些看熱鬧的內科醫生紛紛說道:「老黃,答應他。」
「是啊,不能掉了我們西醫的臉面。」
「看看這小子跪在地上的樣子肯定很好玩,我等一下幫你拍張照片放到我們醫院的交流群。」
每個醫生都慫恿黃光托答應這個賭注,在他們看來,這個賭注幾乎可以說是必勝無疑。
感冒這種疾病很奇怪,你治與不治,都差不多要一個星期才痊癒,藥物一般就是減輕感冒帶來的不適感而已。
謝華的重感冒症狀十分典型,他們看病多年,一眼就看出謝華就算吃藥,也要花三天才能痊癒。
而鄭翼晨居然誇海口說能當場治癒她的感冒,無疑是十分荒唐,沒有半點醫學根據。
他們這些人做為西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