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家只有一間客房,沒辦法讓李軒三個人住,他們又想著住在同一個屋子,相互之間有個照應,所以就決定不住在鄭翼晨家,改住在村長家裡。
安頓好三人後,鄭翼晨也沒空招呼他們,要開始為今夜的婚禮忙碌,匆匆忙忙離開了。
李軒讓李麗珊和謝傾城先回房間休息,自己則拉著村長,客氣的問道:「村長,我聽翼晨說,村裡的規矩,婚禮時,要請輩分高的長輩主持證婚,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晚上就是您做證婚人是吧?」
他一頂德高望重的高帽子戴在村長頭上,頓時讓他紅光滿面:「那還用說,除了我,還能有誰?」
「嗯,那個……證婚的台詞,都準備好了嗎?」
村長拍拍胸口:「還用得著準備?我這些年主持過的婚禮,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台詞都是那一套,沒變過,倒著背我都能背出來。」
「呵呵,我當然相信您老人家的記憶力,只不過……老是那麼一套台詞重複重複再重複,您不覺得太枯燥了嗎?」
「是啊,別說我說膩了,村里人估計也都聽膩了,可是改詞是個技術活,我沒這能耐。」
他只是德高望重,記憶超群,改婚慶台詞這種創作能力,卻是一點也沒有。
他見李軒露出了笑容,心下一動,問道:「小伙子,你有什麼建議?」
李軒掏出幾張紙,塞到村長手中:「台詞嘛,早就給您準備好了,這是我們夏海市最流行的婚慶台詞,您可以試著在今晚的婚禮用上,就當是跟一線城市接軌看齊,念的好了,以後您就是村子裡婚慶改革的第一人啊!」
村長大概看了幾眼,面露難色:「夏海市的新人,都是聽這些台詞結婚的?」
李軒鄭重的道:「我結婚的時候,也是在聽這套詞完成儀式。」
「好吧,還有幾個小時時間,我先背一下這些詞。」
李軒道:「您老肯定行,記憶超群,德高望重……」
他藉口不打擾村長背詞,轉身返回了自己房間,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陰笑。
那一邊的鄭翼晨,也在謀劃著如何讓李軒出醜,以牙還牙,將自己當初在李軒婚禮上所受的屈辱,變本加厲的還回去。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占了天時之利。
這裡是他的家鄉,占了地利之便。
村裡的人,都是他的熟人,李軒只認識幾人而已,人和這方面,他也是壓倒性的優勢。
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他這邊,整蠱區區一個李軒,還不是手到擒來?
鄭翼晨醞釀了許久,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甚至請了好幾個村民作為群眾演員,還定製了一些特別的道具,李軒將會遭遇一連串仿佛多米諾骨牌倒下的惡作劇,一環扣一環,避無可避。
「李軒,希望你的心理素質好一些,別讓我整哭了。」
鄭翼晨露出了一絲奸笑,復仇的時刻終於到了,他的刀,已饑渴難耐。
傍晚時分,婚禮即將開始的半個小時前,鄭翼晨見到李軒之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李軒,你……你說什麼?」
李軒抱著羅賓,摸了摸它的頭,淡淡的道:「我說,你要是有什麼針對我的陰謀,最好還是別使出來,今天這個婚禮,羅賓和我寸步不離,你要是整我的時候順便整到了它,分分鐘婚禮就變葬禮,我這是為了你著想啊。」
鄭翼晨咬牙切齒的道:「你真為我著想,現在就不會把羅賓當護身符抱的那麼緊。」
李軒故作無辜的道:「瞎說,我這是履行我的承諾,我剛剛已經答應你爸,等羅賓散步回來,我就會抱著它。」
「難怪你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早就有這個打算,就算我爸沒說,你今晚也一定抱著羅賓不放吧?」
李軒笑道:「我結婚的時候把你整的那麼慘,你心眼那么小,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回報我,這裡是你的地頭,人都是你的,我可以依靠的只是一隻貓咪而已,已經是弱勢群體了。」
「這隻貓咪,可抵千軍萬馬啊!」
鄭翼晨頓時感到絕望,他終於能夠體會到原鯤鵬當日被羅賓騎在頭上的那種心情了。
風水輪流轉啊,當初用來對付別人的最強武器,現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