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套後,高燦森這才一口氣最頂部的四個木盒,木盒裡有一個個凹槽放置物品,用黃色絲綢鋪墊裝飾,顯得雍容大氣,也方便保護盒子裡的物品。
四個木盒,分別裝著一把短劍,一根白色骨笛,一個白玉酒杯,還有一樣,鄭翼晨無法辨認出是什麼物體。
這件古物,長約六公分,寬約三公分,通體紅褐,顏色黯淡,形狀不規則,一端橢圓,另一端則是四方形。
高燦森舉起白玉酒杯,如數家珍:「我只要有空,就會把玩這些藏品,心裡想著擁有它們的古人,曾經發生過什麼故事。比如這個酒杯,沒準就隱藏著一個愛情故事,兩個戀人真心相愛,家人棒打鴛鴦,他們只能相約服毒自盡,希望來世再做夫妻,這個酒杯,就是兩人裝毒酒的器皿。」
他小心翼翼放下酒杯,拿起那把短劍,短劍樣式華美,劍鞘鑲著五色寶石,流光溢彩,他出力一拔,短劍鏘然一聲出鞘,寒芒四射:「再比如這把劍,沒準曾經是一個俠客的佩劍,俠客走南闖北,縱橫天下,劍鋒不知喝了多少惡人的血液。」
鄭翼晨小心捧起那根骨笛,也展開自己的聯想:「這根骨笛,沒準是一個古代樂師的心血之作,為此,他不惜把最心愛的女人的大腿砍斷,用大腿骨做成這根笛子,成就了他最輝煌的巔峰。」
高燦森笑道:「沒錯,有限的時空,無盡的想像,雖然只是幾樣藏品,但是插上想像力的翅膀,隱含的故事,卻是無窮無盡。」
「高導演,我也開始喜歡上這個遊戲了。」
鄭翼晨將骨笛放回木盒,拿起那些紅褐色的不規則物件,湊在眼前端詳,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要展開聯想,最基本的要素,是知道手中物品是什麼東西,才能發掘出背後的故事,這件藏品,我不認識是什麼,也就猜不出背後的故事了。」
高燦森樂呵呵說道:「這個可是我最得意的藏品,在國內能收藏到同類藏品的人,絕對超不過五個人。」
鄭翼晨明白物以稀為貴的原理,既然只有不到五人才收藏到,這件藏品肯定是價值連城:「它到底是什麼?」
高燦森說道:「它啊,是一條人的舌頭,在經過各種複雜的化學變化後,形成了化石。」
「人舌……化石?!」
鄭翼晨心頭一顫,仿佛感受到了石頭傳遞到手上的滑膩手感,強忍噁心,將舌頭放回原位,看高燦森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暗暗罵道:「原來不是因為貴重稀有沒人收藏,只要是正常的古玩收藏家,都不會收藏這種變態物品!」
高燦森神色痴迷:「每次我看著這塊化石,就會想著……」
鄭翼晨急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高導演,我不想知道它背後的故事,咱們還是直奔主題吧,你叫我過來,說要送我某樣東西,難不成是要送一件藏品給我?」
高燦森點頭說道:「沒錯。」
鄭翼晨頭皮發麻:「該不會是這四件藏品其中之一吧?我可看不出它們能有在我手中大放異彩的特質。」
高燦森搖頭說道:「這幾件藏品之所以擺在最上面,是為了方便我觀賞,激發創作靈感,對我十分有用,我當然不可能送給你。」
「有用的藏品就擺在最上面……」鄭翼晨沉吟一聲,「也就是說,您要送我的東西,是壓箱底的藏品了。」
高燦森打了個響指:「聰明!你先幫我一起把木盒搬出箱子,記得要小心輕放。」
兩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兒,箱子空了大半,露出最底部的一個木盒。
高燦森用手指揩了木盒表層,指尖現出一絲污跡,看樣子這個木盒是長期在箱子底放置,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拿出來過,都蒙上一層灰了。
鄭翼晨微一揚眉:「看樣子,這個盒子裡裝的東西,很不受您的待見。」
他心裡有一絲怒氣,自己直接和間接都幫了高燦森好幾個大忙,沒想到高燦森說要送東西,居然送了一樣壓箱底的殘次品給他。
雖然沒有見到木盒裡裝的是什麼,鄭翼晨心裡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要不是想著給高燦森留面子,直接看也不看就拒絕了。
高燦森見鄭翼晨面色有些難看,知他產生誤解,耐心解釋道:「你可千萬別誤會它的價值,我觀賞這些藏品,是為了激發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