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笑道:「想不到居然被你用我說過的話教訓了,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高燦森沉聲說道:「鄭醫生把屋子搞的一團亂,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會叫人抓緊時間修補屋子,沒修好之前,我會另外安排其他地方給你。【】」
他為人處世,向來雷厲風行,不等李麗珊回答,沖鄭翼晨輕輕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走,然後率先離開。
「珊姐,我先走一步,高導演,走慢一點,我快跟不上了。」
鄭翼晨匆匆和李麗珊告別,亦步亦趨,跟在高燦森後頭,心裡十分好奇:「不知道高導演所說的,會在我手上大放異彩的物件,是什麼呢?」
高燦森陽氣充沛,整個人精神抖擻,感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步履穩健,行走如風。
反倒是鄭翼晨幫他治療之後,心力交瘁,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費了不少力氣,眼看高燦森越走越遠,實在追不上了,停下腳步,用手撐著膝蓋半蹲,大聲叫道:「高導演,走慢點,我跟不上了。」
高燦森這才醒覺過來,站在原地等鄭翼晨歇息夠了,再和他一起並肩行走,遷就鄭翼晨的速度,慢慢行走。
走出祠堂,在門口撞見了二狗那幾個保安,蹲在牆角抽菸聊天。
看到高燦森過來,二狗一臉諂媚笑容,迎上前去:「高導演,你們兩個是在飯後散步嗎?」
高燦森沒有正面回答,嗯了一聲,隨意瞥了一眼人數,皺眉問道:「怎麼少了兩個人,他們到哪裡去了?」
二狗面紅耳赤說道:「金寶受了傷,我叫慶昌送他去醫院治療了,您如果要算他們曠工,扣半天的工資,我也沒意見。」
高燦森沉吟道:「既然是工作期間受傷,你去財務那裡領一千塊,給他做醫藥津貼,你們平時工作,要多注意安全。」
二狗一聽這話,雙眼一亮,就知道鄭翼晨並沒有把金寶的無禮行徑告知高燦森,向淡笑不語的鄭翼晨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連聲說道:「會的,我們一定注意,謝謝導演的關心。」
高燦森又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沒有什麼異常吧?」
二狗搖頭說道:「風平浪靜。」心中卻想,唯一的「異常」正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就好。()你們巡邏的時候要多留意,千萬別讓人混進來了。」
高燦森交待完這一句,對鄭翼晨招了招手:「鄭醫生,這邊請。」
二狗被高燦森恭敬的舉止嚇得不輕,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我剛才沒有看錯和聽錯吧?就算是對著李麗珊,高導演也沒有這樣和顏悅色過。」
他越想越是糊塗,更加覺得鄭翼晨的身份撲朔迷離,難以捉摸。
兩人在小巷中左右穿行,不一會兒,來到了高燦森在三元里村的臨時住所。
這是一間二進的民居,打開大門,要先走過一間院子,布置得幽深雅致,頗有意境。
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直鋪開來,一顆顆圓滑光亮。
小道兩旁,一排排翠綠修竹迎風招展,透過竹子間縫隙,隱隱看到一張石桌,幾張圓石凳。
穿過院子,終於到了會客的大廳,高燦森指著一張紅木椅說道:「你先坐一下,我到裡屋拿點東西。」
他說完走進裡屋,不一會兒走了出來,摘掉了墨鏡和圍巾,換上一身短袖,搬出一個橫放的黑色皮革的行李箱。
高燦森小心翼翼將箱子放在地上,拉開拉鏈,掀起箱蓋,露出裡面的東西。
鄭翼晨離座而起,探頭一看,箱子裡井然有序擺放著很多個價值不菲的木盒,或長或短,或寬或窄,形狀不一。
高燦森一臉愛惜,撫摸著木盒,對鄭翼晨說道:「我這輩子,有兩大愛好,除了拍電影,就是收集一些墓中發掘出來的古物。」
鄭翼晨哦了一聲,這才知道木盒裡裝著的是高燦森的古玩藏品,就連拍戲都要隨身攜帶,看來他對這些藏品有很深的感情。
高燦森拿出兩幅手套,一副自己戴上,另一幅交給鄭翼晨,正打算開口指導他戴手套的方法,鄭翼晨笑著說道:「不用教,我們做醫生的,也是經常要戴手套。」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