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劉木生這樣一個對手,鄭翼晨很頭疼。
劉木生的招式,有著十足的痞氣,插眼,封喉,撩陰,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他甚至沒有平安夜那晚,與鄭翼晨對打的四個保鏢的一半實力。
但鄭翼晨打得十分辛苦。
原因無他:投鼠忌器!
他沒有忘記,自己畢竟是有求於人,不能下重手。
再者,按照正常情況,劉木生這時應該留在醫院住院療養,幾天之內動刀兩次,對身體的損害十分大,他的手術刀口,肯定還沒癒合,可以正常走動,已經很了不起,更何況是出手和人打鬥。
劉木生生性狡詐,也看出鄭翼晨的顧慮,不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主動將右下腹的傷口湊到他的拳頭下,使得鄭翼晨束手束腳,十分憋屈。
這場打鬥一開始就呈現一面倒的情景,幾個回合下來,鄭翼晨面部中了兩拳,胸口挨了一肘,要不是眼疾手快,擋了胯下的一記撩陰腿,估計現在已經倒地呻吟了。
劉木生除了一開始咎由自取,頭上頂著個腫脹的大包,一直毫髮無損。
纏鬥的時候久了,終於出現了轉機。
劉木生雖然才二十多歲,平日裡生活糜爛,早已把身子淘空,體力不濟。
上躥下跳的時間一長,手術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影響了他的動作,殺手鐧成為了累贅。
反觀鄭翼晨,本身生活自製,勤練功法,自從修煉了《黃帝內經》記載的呼吸吐納的功法後,體質更有了脫胎換骨的轉變。
此消彼長之下,劉木生的動作開始緩慢下來,鄭翼晨則精神越發抖擻,氣息悠長,身手敏捷。
「停!」
劉木生氣喘吁吁,後退幾步,扶著牆才勉強直起腰來。
「怎麼樣?還要不要打下去了?」鄭翼晨氣定神閒,笑著問道。
「不打了,我認輸。」劉木生捂著右下腹,神色痛苦,他打開衣襟,殷紅的鮮血滲出雪白的紗布,伸手一摸,滿手腥紅。
他將沾滿鮮血的手舉起來,晃動幾下,頹然問道:「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強行把我留下去嗎?」
「這……」鄭翼晨望著劉木生蒼白的面容,神色數變,醫者的心懷戰勝了自身的偏執,擺手說道:「你走吧。快點回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不準備回去。」
鄭翼晨拉開背包的拉鏈,取出無菌紗布和消毒水:「那我給你處理一下。」
劉木生開口想要拒絕,看著他誠摯的臉龐,卻說不出來,只好掀開衣服,讓他給自己換上乾爽的紗布。
「我事先聲名,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小恩小惠,改變主意的。」
鄭翼晨神色不變,將醫療工具放入背包中,淡淡說道:「我做的這些,是基於一個醫生的操守,做人的良知,沒有半點功利性質,你可以放心。」
「做人的……良知麼?」劉木生似是有些意動,突然間自嘲一笑,「這玩意,我早就沒有了。」
他慢慢站起身來,背靠著牆休息了一會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理會鄭翼晨,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小巷,轉眼去的遠了,消失在拐角處。
鄭翼晨則是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靜靜佇立原地,心裡的沮喪可想而知:「好不容易找到條線索,現在又斷了。徐志偉他們三個又不能成為突破口,進死胡同了。」
只是回想到劉木生剛才提及「良知」二字的神情,又起了一絲希冀:「他既然肯用心回味我的話,證明也不是爛到骨子裡的人。今晚也不是毫無收穫。」
這樣一想,他才振奮起精神,沿著原路返回,到了大馬路邊,叫了輛計程車回家了。
在車上時,他的頭腦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對兩個同伴的態度太惡劣,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主動撥打了電話,準備和他們一一道歉。
打給劉振亞的電話,自然是水到渠成,這位哥們雖說有些缺心眼,卻是個不記恨,不記仇的主兒。
他一開始接電話時氣勢洶洶,聽到鄭翼晨低聲下氣的道歉後,滿腹怒火煙消雲散,立刻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一笑泯恩仇。
搞定劉振亞後,鄭翼晨望著手機屏幕,神色遲疑,
第八十九章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