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張奶奶,策反金建軍,可以說是鄭翼晨至今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
聽到聶老主動要求聽他敘說,鄭翼晨眉飛色舞,點頭說道:「當然,這件事,可是我一手促就的!」
他從張奶奶的暈厥倒地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大選前夜,到金建軍家中的拜訪。
中間的時間跨度長達三個月,劇情也是峰迴路轉,跌宕起伏。
別說聶老聽得如痴如醉,或喜或憂,就連李三光和蔣國輝這種穩重的人,聽了之後,臉上的神情也隨著劇情的發展而變化。
好不容易等鄭翼晨講完了,聶老還是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等了幾十秒,都不見鄭翼晨再次開口,心裡老大沒趣:「小子,怎麼這麼快就說完了?」
鄭翼晨叫起冤來:「拜託!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口水也幹了,一連說了半個多鐘頭,您還覺得不滿嗎?」
李三光長吐一口氣,贊了一聲金建軍:「這個叫金建軍的孩子,真是好樣的,居然能為了自己的奶奶,置己身安危於不顧。他雖然用錯了方法,一片赤誠之心,卻是不能抹煞的。」
聶老道:「想不到那個小子一臉痞相,居然有這樣一顆孝心,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陳勇也說道:「就是因為他有良知,有孝心,最後才能被翼晨感化,主動到派出所自首,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蔣國輝微一點頭:「和他相比,黃光托這個高等教育培育出的人才,反倒更像是一個流氓了。可見一個人的修養與人品,有時和學歷沒什麼太大關係。()要不怎麼會有句俗語叫……仗義每多屠狗輩呢?」
聽到眾人交口稱讚金建軍,鄭翼晨回想到他離開前的真摯眼神和一如既往的壞笑,雙眼一紅,也是深有感觸:「他的確是一個真男人!某些方面,我要跟他好好學習。」
李三光搖頭大笑道:「傻小子,你還跟他學習什麼?他能夠勇敢踏出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受了你的感化和影響。是他在學習你才對!」
陳勇和蔣國輝連連點頭,認同李三光所說的話。
聶老嘿嘿一笑,搭著鄭翼晨的肩膀說道:「小子,我可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看來選你和我合作課題,是走對路了。這個課題如果成了,一定會帶來骨科醫學領域的大變革。沒準會成為我老人家一生最大的成就。呸!不對,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應該是生出了聶澤豐這個兔崽子。」
鄭翼晨笑道:「聶主任是兔崽子,那生他的父親是什麼呢?難不成是兔兒爺?」
陳勇見他語出無狀,一句話調侃了老教授和主任,出聲斥道:「翼晨!不准亂說話!」
聶老瞪了陳勇一眼:「我都不怪他,你瞎操什麼心?」他重重一拍鄭翼晨的腦袋,「我的兒子性格沉穩,不像我。老李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穩重的個性。我在他們兩個面前,憋得難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敢和我抬槓的小鬼,可不能被你們帶壞,變成一個古板謙遜的人!」
李三光笑呵呵說道:「你這傢伙,真是為老不尊!翼晨跟著你,才會被帶壞吧。」
陳勇和蔣國輝聽了這話,齊齊笑出聲來。
聶老不以為意,瞅了瞅鄭翼晨,越看越喜:「要是他能沾染上我的三分習性,中和掉自身的沉穩和老成,也是不錯!陳勇,老李,把你們這個弟子借給我老人家栽培幾天。」
陳勇和李三光還沒開口,鄭翼晨正容拒絕:「不要!我可不是貨物,哪能讓你們借來借去?」
見大家說的高興,鄭翼晨意氣風發,振臂高呼:「今天那麼人齊,為了慶祝勇哥沉冤得雪,我請大家到白天鵝大酒店吃一餐。」
他牛氣哄哄添上一句:「我的至尊鑽石卡還從來沒有在那裡消費過呢!」
陳勇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還想著請客?拉倒吧!你現在可是負資產,欠了二十萬的巨債,還敢學人擺闊?」
鄭翼晨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說道:「我自家人知自家事,不需要你提醒。」
看來陳勇對自己跳過他找其他人借錢,填補漏洞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才會刻意提出來打擊他的熱情。
陳勇朗聲說道:「於情於理,在座的各位都幫了我很多,我一直記在心頭,今晚這餐應該讓我做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