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飯的曉桐呢?怎麼沒看到她?」說完四下張望。
鄭翼晨心下冷笑:「看來這人來接妻子是假,伺機獵艷是真。」
他還沒開口,曉桐和鄧蘇英一人推著一輛治療車,有說有笑往這邊過來。
甄中流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露出一個頗有魅力的微笑:「曉桐,好久不見。」
曉桐一見是他,登時烏雲密布,不冷不熱應了一句:「嗯。」
甄中流在她心中的厭惡程度,遠遠超過前陣子對她死纏爛打的徐志偉。
甄中流自找沒趣,面上的不快稍縱即逝,笑容燦爛依舊,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鄧蘇英突然雙眼放光,仿佛發情的母狼喉中發出嗚嗚幾聲細響,將治療車推到一邊,走上前去,伸出粗壯的雙臂,死死纏住甄中流的手臂:「帥哥,你好,我叫鄧蘇英。」
甄中流冷汗直冒,不忍直視鄧蘇英的魔鬼面容,側轉頭,語氣輕顫:「你……你好。」
曉桐見到鄧蘇英將他纏住,如蒙大赦,趕緊推著車子離開「雷區」,與一旁憋笑的鄭翼晨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間無聲吐出兩個單字:「活該!」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甄中流來說,簡直就是挑戰想像力極限的噩夢。
「外科之鬼」鄧蘇英,充分發揮出她泡仔的功力,一個勁地打探甄中流的年齡,星座,愛好,甄中流迫於顏面,強忍不適,一一對答。
每次一聽到甄中流的回答,鄧蘇英總會雙眼放光,口角流涎,發出夜梟般的怪笑,然後開心的說兩人有著同樣的愛好。
「你喜歡打羽毛球?我也是啊!」
「無聊的時候最喜歡去星巴克點一杯卡布奇諾坐一下午?我也是啊!」
「你也看小四的書嗎?我也是啊!那部《狗血,逆流成河》我都看三遍了,快哭死了。」
「你是處女座的?嗯,我是天蠍座,但是我能保證我是原裝處女……」
其他人抱著看戲的心態,在旁欣賞甄中流的窘態,暗地裡齊齊對鄧蘇英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這場別開生面的對話,隨著鄺雅芝的現身劃上終止符。
鄧蘇英聽到鄺雅芝叫喚自己好不容易「擒獲」的帥哥叫老公時,才知道甄中流這顆可口的巧克力豆,早已進到其他女人的碗裡,噙著淚珠,悻悻放開甄中流:「居然是雅芝姐的老婆,那就不要和其他女的那麼曖昧啊,害我表錯情。」
甄中流好不容易脫離鄧蘇英的魔掌,自是喜不自勝,鄺雅芝在他心中從沒有像此刻這般重要,他幾步奔到鄺雅芝面前,和她親昵地說了幾句話,然後乖乖在值班房外等她換好衣服後離開,不敢再去護士站調戲小護士了。
鄭翼晨一開始也以為鄧蘇英只是見了帥哥單純發花痴,誰知等她放開甄中流,經過自己身邊時,明顯可以看到她嘴角勾勒的邪惡笑意,如同中世紀的女巫一般,淡淡說了一句:「賤男人,還不噁心死你?!」
鄭翼晨這才醒悟鄧蘇英早就知道甄中流是什麼身份,不惜本色演出,懲罰這個花心賤男!
好……好惡毒的女人!
他心中打了個寒顫,想到自己平日對這個女人的百般嘲諷,背脊一陣發涼,閃過一個念頭。
「現在跟她道歉,來得及挽救我的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