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算第一次重回原世界的時候讓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份現在卻成了一個被人反覆糾結的東西。
首先糾結的是幾個權力機構。起因其實就是龍山集團的股權構成。這東西按照規矩是需要在網上公示。所以郭氏財團百分之三十和薛無算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構成,是瞞不住人的。
郭氏財團沒什麼好查的,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其根底了,不該知道的人查也查不出來。而讓人驚奇的還是那位拿了百分之七十股份直接控股的「薛無算」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般來說權力機構要查一個國民的底細是很簡單的。想要看看這個極有可能就是提供給郭氏財團核心技術的「自然人股東」到底什麼來頭。說不定將其招進機構里還能得到更多的實惠呢?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位薛無算的資料居然顯示他是一個死人。但卻有擁有一切合法活人的操作權力。並且,除了基礎的資料之外,所有履歷檔案全都被鎖死,連一張大頭照都看不到。
有經驗的機構立馬就明白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比他們更加強力的機構對這個薛無算進行了資料保護。而且這種保護的等級居然還極高。
然後就是扯皮。有權利設置這種資料保護的機構表示,這是出於他們的考慮和對這種特殊人員的保護。不管是誰,都不能開口子泄露保護人員的訊息。
而查信息的機構卻認為這件事情和這個人涉及的層面已經到了一個必須要訊息共享的層面了,要求在有針對性且又保密措施的條件下向他們公布一些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可兩個機構相互並沒有隸屬關係,都是從自己的實際要求出發。你可以要求對方自然也可以拒絕。所以,無限扯皮下去沒有結論。只能尋求更高層級的協調。
而往上的協調,很快就不知原因的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音。如此一來,下面吵吵的兩方機構就跟著閉嘴了。明白事情估計又起了變化,不然不可能靜得如此詭異。
而強力機構以外的人,就更對這位自知其名卻不明所以的「薛無算」一點辦法都沒有,什麼資料都查不到。
但有些人,明明查到了「薛無算」卻根本就沒想過把這個人和最近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薛無算」聯繫在一起。比如說躺在醫院裡,完全可以去辦理殘疾人證明的古田就是其中之一。
古田等了兩天,那位電話里說會派人過來的葉總手下的三人就到了縣城。先是了解了情況。然後就去了一趟那家薛無算定的酒店。
利誘是沒用的,親眼目睹了全部經過的張經理哪敢說半個字。給他再多錢也不說。錢多那也要看有沒有命花啊。為了錢去得罪一個手段如此兇殘的「瘋狗」,只要不是鬼迷心竅,沒人願意干。
結果這三人去了酒店轉了一圈回來,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得到。連酒店當天的所有監控錄像都沒有。因為前一天設備陳舊被相關機構責令整改,當天正在更換新的設備,完全就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巧得蹊蹺。
「要不咱們就想去把案子立了。其它的慢慢再查?」古田猶豫了一下問道。他這些天可是受了大罪了。嘴裡的牙就剩幾顆,嘴裡的皮膚全爛了,喝水都痛。雙手廢了,眼珠子也少了一個,心裡已經不算是「恨」了,基本上是準備要生食其肉的那種心情狀態了。
「沒用。那人的身份不一般。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替人收賬的小混混。即便表面上看著像,可其真實身份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面對這麼一本正經的回答,古田心裡更是憋屈。他難道就這麼被人白白廢了?
「不過你也不用泄氣。葉總說了會還你一個公道那就肯定會說到做到。既然正常的手段用不了,那就用非正常的手段就行了。不過這需要時間。」
「那,那還需要多久?我現在是廢人一個,就想看到那混蛋比我害慘就行了!」
「呵呵,古老闆放心,你是葉總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又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算了。放心。那人不是說五月一號結婚嗎?到時候就讓他喜酒和斷頭酒一起喝。」
古田身子一抖,眼神里一陣暢快,還有一種莫名的擔憂。心裡憋著不少話,可要說出口卻又是不能的。畢竟這可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事情。他還是擔心自己受到牽連。典型的小人物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