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啊,段小小在承受著生離死別的苦痛,唐玄奘何嘗不是?心中裝著大愛,情愛也在其中,這可不是佛法能夠化解和驅散的。
「我的事以後再說吧,我來,就是要看看你。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你聽我說,一定要一字一句的記清楚!」段小小不知道自己還能待多久,只能抓緊時間,嚴肅的看著唐玄奘說道:「你現在身在一盤巨大的局中,你是這局中的關鍵。事事都多動動腦子,試試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問題,去看你身邊的人或者妖。
這局裡面厄難重重,你沒辦法反抗的。但你卻可以選擇到底讓誰來下你這顆棋子。你明白嗎?」
唐玄奘哪裡能懂,搖頭道:「不明白。」
段小小正要再說細一些,卻突然心中危機大增,明白不能再說了。只能道:「你不懂,可以去問問你那大徒弟孫悟空,或者你自己先記下,多想想,多看看,你會明白的!好了,我得走了......」
「段小姐!段小姐......」唐玄奘看著段小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頭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慌。似乎這一次段小小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留下那麼一些沒頭腦的話,讓他感覺很危險。
可這是為什麼?他確定那肯定就是段小小無疑,段小小會害他嗎?不可能!唐玄奘堅信這一點。可方才那些話為什麼聽不明白呢?什麼局中,什麼關鍵,又為什麼想不明白的話要去問那可惡的妖猴?
心思各種紛擾,讓唐玄奘有些煩躁,一時間盡然忽略了他剛才還要死不活的模樣,現在卻精神抖擻,這一切都忘了,甚至不知道段小小在鬆開了他嘴巴上的鐵針之後,就餵了一顆藥丸給他。
「師父!你怎麼了?我聽見有女人的聲音啊?你沒事兒吧?」隔壁牢房管著豬剛鬣和沙悟淨,這兩位可比唐玄奘幸運多了,從一開始就沒吃什麼苦頭。剛才段小小來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聲音,卻聽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兒。就是剛才看到段小姐了。」唐玄奘頗為惆悵的說道。
「段小姐?師父,你這又在發什麼癲啊?」豬剛鬣對於唐玄奘的這類話語聽過太多次了。這一路上夢話護著自言自語,總是離不開那已經故去多年的段小姐。就這,豬剛鬣實際上是非常擔心的。因為真要說起來,段小姐的死跟他也能沾上邊的。生怕有一天唐玄奘來找他算賬。所以,每次唐玄奘提起段小小,豬剛鬣都會插科打諢的岔開話題。這一次也一樣。
可是,不等豬剛鬣說話,他邊上沙悟淨卻先開口了:「咦,師父的嘴怎麼能說話了?」
就這一句,豬剛鬣也愣住了。唐玄奘能說話了,那就表示他嘴巴上的挾制被解除了,也就是說有誰剛才進入了唐玄奘的牢房幫了他!
「師父!別管那什麼段小姐了,你趕緊再試試你的絕招,試試看能不能向如來求援啊!」豬剛鬣也是立馬就想到的這茬,壓著聲音體型隔壁的唐玄奘。
這牢房很隔音的,唐玄奘聽不太清楚,又問了一遍,才明白豬剛鬣在說什麼,也連忙回過神來。段小姐的事情要緊,可也等他脫困之後才有可能去探究。當下不再含糊,連忙開始小聲的念起經文。
一遍兩遍三遍......反反覆覆的念了十多遍,半點成功的跡象都沒有。這就麻瓜了。唐玄奘明白,這一次,他的佛主可是幫不了他了。
同時,隔壁的豬剛鬣和沙悟淨也再次失望。心頭無法抑制的對唐玄奘非常的不滿。都是這個該死的禿驢,要不是他硬是要拋開孫悟空,現在怎麼可能如此狼狽?甚至已經算是躺在鍘刀底下了,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
不說豬剛鬣和沙悟淨了,唐玄奘現在都有些後悔拋開了孫悟空,太過自信。他不怕死的,但他擔心自己無法完成如來交給自己的使命,天下蒼生還等著他去拯救。眼看著就要到達西天了,他不應該就這麼倒在勝利的曙光之前。
心力憔悴,外加求生的希望開始渺茫,唐玄奘的精神再一次變得萎靡起來。腦子裡也就不可抑制的再次浮現出剛才段小小的身影以及那些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甚至在想,能在死之前看到段小小安好,他也再無半分牽掛了。
一遍又一遍,唐玄奘慢慢的發現段小小之前所說的那些「重要的話」似乎暗有所指!甚至於他感覺這個暗指就是說的他自己,以及這場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