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薛無算就知道修士最終極的求索無非是:我是誰,我從哪來,要到那Щщш..lā
過去、現在、未來。三個幾乎能夠包裹住世間所有的存在價值的方向便是最終極的修行目標。
而即便是受到神奇偉大的系統的眷顧成為無道閻羅的薛無算在修行的大路上,只要想不斷的往前那就一樣繞不開這三個終極的問題。只有將這三個問題不斷的剖析得出結論才能鞏固自己的認知,讓自己在修行上進無止境。
身世,過去的一些不易知的事情。運氣好一些的修士還能通過回憶以及周圍親人的描述完整的明白自己這條命的來歷。一般來說生命的誕生都很單純,不會涉及到什麼隱秘,可事無絕對,薛無算現在手裡的線索已經很明顯的在告訴他,他自己的身世不一般。
一篇血書,總是似乎讓薛無算覺得上面充滿的哀怨和仇恨,昭示著「棄嬰」表面下暗藏著的迷霧。
這是薛無算第一次在原世界裡停留這麼長的時間。半年解開了第一個文字,似乎一個「死」字。而在天道的梳理過程中也有不少收穫。
沒有待薛無算回溯到昊天所說的戰魔之日的前後那樣久遠的時代,僅僅是在廖老頭撿到薛無算之前的不久,便有了發現。之所以用了半年,也是被玉牌出世的時間線給帶偏了,總想著尋源頭,耽擱了些時間。
因為遠古的時間裡埋藏的訊息太多,進展極為緩慢,後來心薛無算中突發奇想,招出數萬替身,坐鎮書院發現的那處曾經的仙界廢墟之內,從所有可能的時間線一起翻查,這才有了意外的收穫。
跟著廖老頭撿到襁褓的時間和地點回溯,將曾經在那個時間點的前後一天內出現在襁褓周圍五百米內的所有生靈的命理全部挑了出來,一一翻找。最後一個叫寧鈴的女人從天道曾經的命理脈絡當中跳了出來。
這個女人很奇怪,命理中顯示這女人出生極早,甚至於其年紀可以用十萬年來當計算單位。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修士,甚至修為高到了可以十萬年不計的抗衡壽數極限的地步,最少一個真仙境是跑不的。
可奇怪的地方不止於此。
原世界的來龍去脈這個是沒什麼好懷疑的,天道的言語中,昊天的親身經歷,古籍里的血淚記載,無一不是將原世界裡曾經繁榮極致的修士文明的起落興衰講了個清楚明白。一場彌天大禍之下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修士能倖存?沒見昊天這種天下之主都只能裝死苟延殘喘嗎?那這叫寧鈴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那女人只有出生那百十年的命理在天道中還清晰無比,而後的數十萬年居然一點脈絡都沒有,被屏蔽掉了,或者損毀,或者別的原因?甚至於薛無算最疑惑的還是這種修為的修士又是如何逃脫了那場連昊天都沒能倖免的天人五衰?
可當薛無算仔細的翻找這寧鈴的僅存命理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
「這種感覺是血脈牽扯?!!」
薛無算的鐵石心腸到了現在一下也有些繃不住了。
曾幾何時,血脈這兩個字被薛無算刻意的當成了並說別的生靈的特有名詞,從不認為會有一天能用到自己的身上來。可就在他仔細的梳理這位名叫寧鈴的神秘女人的時候,幾乎剎那一種源自生命最深處,一直被他生前死後都死死壓抑著的東西猛然迸發出來,並且直衝天靈,一發不可收拾。
所謂的血脈牽扯,可不是說同出一脈的意思嗎?也就是說,薛無算和那個叫寧鈴的女人在血脈上有生靈慣性上的延續性的聯繫,並且這種聯繫極為緊密,以至於單是在命理當中就能讓薛無算感覺分明。
這就更近一層的解釋了這叫寧鈴的女人和薛無算之前的血脈聯繫是極為接近的。
接著另一個詞就從薛無算的腦子裡跟著跳了出來:母親。
這對薛無算來說是似乎貼身又似乎極為遙遠的一個詞語。帶著好奇,也帶著怨氣,一時間五味龐雜的一起湧上薛無算的心頭。
雖然實在不願意承認,可這個叫寧鈴的女人九成九就是薛無算的母親,那種緊密且極近的血脈牽扯感根本做不了假。
「系統,我的身世值多少亡魂點?」
「超出輔助範疇,無法估算,無法獲取,無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