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把如雲仙子抱的更緊,柔聲問道:「如雲妞,告訴我,當初,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如雲一字一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那我怎麼還你?」
如雲流下兩行血淚,死死的盯著我:「為什麼……我……我死……你……你卻活著……」
我閉上眼請,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把她放平,趟的舒服一點。
那根遺落紅繩捆著原始英靈,就跌落在不遠處。
我緩緩的走過去,把原始英靈抓在手心中,再緩緩的回到如雲身邊。
我抓著如雲仙子的手,微微笑道:「沒錯,我曾經,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為什麼你死了,我卻活著?如雲,羅布泊中,長煙大漠,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嗎?我回來,是保護你的。你生,我才會生。你死,我已經死了。」
阡陌忽然之間瞪大眼睛,大聲喊道:「黃泉,不要!」
如雲仙子同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不管了,什麼都不用管了。
今天之後,這世上,再無黃泉。
捨身術,諸天神佛,今日我要以身替這姑娘,眾生若是怨她,我受著,諸神若是詛咒她,我受著……我受她所有曾經造下的孽,受她所有曾經種下的因……
如雲仙子身上的傷勢,一點點的恢復著。
她的嘴不再流血,我的口中鮮血如柱。
她的靈魂逐漸凝實歸位,我的靈魂離散出竅……
我掐著手印,把原始英靈壓縮,連帶著遺落紅繩,猛地朝額頭摁去。
轟!
原始英靈頓時纏住我已經離散的靈魂,把三魂七魄直接吞進了腹中。
與此同時,命運烙印忽然之間瘋狂覺醒,震驚無比朝著原始英靈攻擊而去。
遺落紅繩直接把命運和靈魂纏在了一起。一圈一圈……包裹如同木乃伊。
我握著如雲的手,不管承受著多大的痛苦,都儘可能的擠出一絲微笑,我說:「如雲妞,今日之後,兩不相欠!」
眼前一陣黑暗襲來,一切的一切,都飛速離我遠去。
昏迷前的那一刻,我聽到如雲仙子泣不成聲。
換成她緊緊抱著我,她流出的眼淚不再是血,清澈,晶瑩……
她大聲喊著:「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混蛋,你不能死……」
這算是原諒我了嗎?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
然而,結果比想像中的更加悽慘。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沒錯,原始英靈與我的靈魂融合瘋狂的怨氣煞氣狂暴而出,命運烙印與之拼命廝殺搏鬥,我的肉身,一剎那之間,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偏偏如此,仍舊沒法昏迷。
如雲仙子把我緩緩的放在地面。
她輕輕的擦乾淨自己的眼淚。
臉上的恨意和執念消失無蹤,嘴角微微噙著一絲微笑。
原來這姑娘笑起來是如此的美。
她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黃泉,你等等我,等我殺光她們,隨你一起。」
起身,漫天風起,天空雲涌。
剎那之間,有萬里烏雲,黑壓壓瀰漫周遭,仿佛壓在了頭頂。
烏雲深處,有萬千神靈在慘嚎,在哭叫。
那雲層後面,竟然直接連通了古神荒界。
古神荒界之中,所有的怨氣和殺機,全部凝聚在如雲身上。
轟……
四極聖女終於頂開了那個大印。
東極聖女憤怒咆哮一聲:「該死!竟然敢算計我們?」
西極聖女:「洪荒大印!哼,別以為洪荒大印在你手裡,你就能無法無天。」
南極聖女尖叫一聲:「什……什麼……她……她……她……她竟然要把整個古神荒界的殺機聚集在身上……她……她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承受得了如此神威……古神荒界的殺機,那是億萬古神獻祭了生命誕生出來的,就算是神主都不敢輕易進入……她怎麼能吸收……」
北極聖女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