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們錦衣衛抓人,還需要什麼罪過理由的?那還是不是想抓就抓,想殺就殺?不過這廝絕對邪門兒,容貌奇特,勇悍絕倫,還極為善走,當初我們抓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呢。」陳明道。
「另外他的口音也極為怪異,不是咱們中原人士,我們懷疑他是西域那邊過來的探子,或者是刺客也說不定的,總之就算是殺了他,我瞧也不會冤枉了他。」
「你們這不是扯淡麼,如果是探子奸細,都肯定是丟在人堆兒里就找不到的那種,哪有這麼引人注意的?」蕭辰笑道。
「話是這麼說,但這小子就算不是刺客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趁這個機會一起殺了算了。」陳明道。
「你說他極為善走是什麼意思?」段靈兒卻對此人頗感興趣。
「特麼的這小子會輕功,給他一雙翅膀就能飛啊他!當初我們抓他的時候這小子還是大醉的狀態呢,但我們錦衣衛幾十個兄弟硬是攔不住他,生生被他闖出了重圍!」陳明說起那次追捕,還兀自心有餘悸中。
當初他們得到四大青樓之一擷芳亭里一個大茶壺的情報,說剛來了一個傢伙形跡十分可疑,看來是會武功的江湖人物,搞不好就是天玄會的反賊。
陳明不敢怠慢,帶了幾十個兄弟悄悄來到擷芳亭,一直潛伏到了深夜,等裡面那個大茶壺出來說這廝已經被幾個小姐姐灌的爛醉如泥了才開始行動。
卻不料這廝雖然醉了,卻依然勇悍敏捷,驚醒之後不等兄弟們鐵鏈子套上去,就如猛虎出籠一般的闖了出來,將兄弟們撞的飛起,誰特麼的也攔不住!
高高的院牆他輕輕一躍就飛過去了,令守在外面的兄弟們大為傻眼,好在正巧有一隊兵馬司巡邏的騎兵路過,見此情形,趕忙都過來幫忙。
但這小子跑起來的速度是真特麼的快啊,堪比奔馬!
大傢伙一路將之追到了西城的城牆根兒下,才終於將之堵住。
本以為這次他跑不了了,卻不料他竟然像是壁虎一樣手腳齊用的攀上了光滑的城牆……
好在上面守城的將士也被驚動,一頓亂箭射下來,才終於將之射傷落下。
就這樣也得七八個力氣大的兄弟們一起上前,才勉強的將之按住,穿了他的琵琶骨,給他戴上了一百多斤的鐐銬才算是徹底將他擒住。
聽陳明這麼說,不但段靈兒對此人動了心思,就連蕭辰也好奇起來。
有這麼誇張嗎?
夜來無事,走咱們瞜瞜去。
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地牢中,一個滿頭亂髮,滿臉鬍鬚,瘦的渾身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漢子癱倒在牆角一動不動。
身上一件衣裳都沒有,嶙峋瘦骨的肩胛上穿著兩條粗粗的鐵鏈子,傷口皮肉早就跟鐵鏈長死在了一起,連接處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血痂還是鐵鏽。
雙手和雙腳上都是砸死的沉重鑄鐵鐐銬,他的監牢也與其他不同,柵欄都是兒臂粗的鋼筋製成,這是專門用來關那些武功高強的江洋大盜的。
「呀,他是不是死了?」段靈兒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已經斷氣了。
「哼,他可且死不了呢,我們怕他有力氣逃走,所以每天只給他一碗稀飯,他每頓都吃的滴水不剩!」陳明警告大家千萬不要小看這廝。
「喂,你若是沒死的話就起來說句話呀。」段靈兒大聲叫道。
那漢子雙眼驀然睜開,精光四射,掃了幾人一眼,卻又閉上了。
「咦?幹嘛裝死呀你?」段靈兒道,「我們是來帶你出去的,你想不想出去?」
那漢子根本不信,閉著眼繼續裝死中。
「把門打開,進去瞧瞧。」蕭辰道。
「老大啊,這廝兇悍的很,你瞧他像是一隻病貓,其實是一頭餓狼,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陳明再度警告。
別說他是餓狼,就算是猛虎蕭辰也不怕他呀,打開打開,他這個德性的還能傷到本老大是怎麼的?
我隨隨便便一掌就能拍死他。
陳明只得命人將牢門打開,蕭辰一步才踏進去,那漢子驀然飛躍而起,如餓虎撲食一般抱住了蕭辰,手臂上的鐵鏈嘩啦啦抖開,勒住了蕭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