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閉目塞耳,已有逐客之意。
王凡和聞人澤相視一眼,沒想到這老禿驢剛剛還很好說話的樣子,一聽完王凡的話就變得這麼強硬,就差直接趕人了。
是老和尚故意消遣人,還是說……王凡眯起了眼睛。
聞人澤看向他,用眼睛問,怎麼辦?修緣明顯知道,卻不想說。
王凡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雲裡霧裡,很是懵逼。
「前輩可能誤會了。」王凡思忖了半響,這才表情誠摯地解釋道:「我們並不是盜墓賊,也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做出那種危害無辜人的事情。我之所以前來求見大師,僅僅是因為我的執念,一股放不下的執念,大師佛法高深,應當明白何為執念,如果我不去尋找它的根源,恐怕此生都會被因果纏身。」
「而且大師莫非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守住嗎?盯上苗疆古墓的遠不止我一人,還有很多不懷好意之人,甚至有很多大凶大惡之徒,如果讓他們從古墓裡頭得到什麼凶物,那豈不是有更多人會因此死去?」
王凡頓了頓,見修緣臉色有了緩和的趨勢,於是繼續趁熱打鐵忽悠道:「大師慧眼如炬,我是好是壞相信你心中有數,你今日助我,就是在對付那些窮凶極惡的人,就是在普度眾生,佛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既然知曉了此事,難道真的還要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那埋藏在地底,積怨千年的邪祟重現天日?」
聽到這,老和尚終於動容了,猶豫了一會後,擰著的眉頭終於舒緩開來。
他雙手合十,嘆了口氣,「阿尼陀佛,真是罪過罪過。儘管知道施主有著私心,不過老衲仍然希望施主能謹記今日之話,心懷蒼生,否則老衲真是愧對佛祖了。」
聞人澤和王凡聞言,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喜,事情成了!
「大師慈悲為懷,真乃活佛在世。」求人辦事,馬屁自然得奉上。
「施主方才所言種種,在我佛門密典里有一些記載,不過都不盡詳實,老衲所說的略知一二,還是結合老衲自身的閱歷而來,並不是謙虛之言。」修緣對馬屁置若罔聞,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
王凡:「大師知道多少就告知多少,不論如何,我都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施主言重了。」老和尚慈眉善目地道。
「這座苗疆古墓,建於大凶之地,裡面的很多門道都異於尋常墓葬,端是兇險萬分,就算是倒斗界的祖師爺從土裡爬出來,想要盜墓也是千難萬難。老衲年輕時,未入空門,手足健全,那時候為了填飽肚子,也曾跟著一個倒斗派系混過幾年,大江南北到處跑活,盜了不少墓,也分了不少錢。」
「可那一次卻栽了!而且栽得很慘……」
王凡和聞人澤聽得認真,心想不會是栽在這苗疆古墓上了吧?
果不其然,這邊念頭剛起,老和尚就說到了苗疆古墓,眼睛裡有著追憶的神色,「那天,包括我在內的一群年輕小伙子,聽說有活幹了,都很興奮,因為距離我們上一次倒斗已經有幾個月了,分的錢也花的七七八八,一聽說有活幹了,個個都爭著搶著要去,我很幸運,被頭兒選中,一起帶去了。」
說到「幸運」二字,修緣原本平靜的語氣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波動,似暗自嘲諷。
「沒錯,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那座苗疆古墓。」說到這四個字,王凡和聞人澤都能感受到他心裡的不平靜,儘管已經時隔多年,那個夢魘卻一直潛伏在他的記憶深處。
「為了這次倒斗,甚至有泰斗級別的高手同行,所以第一層墓穴我們很容易就通過了,第二層、第三層也沒花費我們多長時間……」說到著,修緣頓了頓,緩了緩心情,才繼續講述,「可是噩夢也從這裡開始了……」
「進去的一百六十二人,只有我們十幾個人活著爬出了盜洞,其他人永遠的沉眠在那個恐怖的古墓中了。」
王凡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也就微微一驚,對苗疆古墓的兇險又多了一些認識。
「我們本來以為事情就到這裡結束了,可誰知道活著回來的那十幾個人,在兩年之內,陸續慘遭厄運!有的意外被車撞死,打雷劈死,花盆落下砸死,有的莫名其妙猝死,有的中了邪一樣自戕而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