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鬆開手,男子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軟倒在地,縮成一團,便如同死魚一樣,不動了。
整個過程,王凡的眼神都沒有變過一下,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不忍,只有平靜。
這個世界上,有著無數個人,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的個體,都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可偏偏有些人,自以為高高在上,有資格主宰別人的生命,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完全喪失人性,三觀扭曲。
就如同持鞭人這種,把人當做畜生來對待?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殺個人比殺條狗還要隨意,不經過任何思考,就要挖人眼珠,就要剝奪一個人的生命!這是王凡絕對絕對無法容忍的!
有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凡自認不是啥好人,也不是什麼惡人,但是從另一方面講,他可以做好人,也可以做惡人,可以視情況來轉換自己的善惡,這才是他王凡的風格!
對待好人他就是好人,對待惡人他就是惡人,還得比惡人還惡!
「你死不足惜!不過我不是濫殺之人,留你一條性命,下輩子就坐在輪椅上靜思己過,尋思尋思咋做人吧!」王凡冷冷說完,就抬起頭,不再看他一眼,邁開步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司馬鏡此刻卻已經完全被驚得合不攏嘴吧了,這一系列事情發生地如此之快,兔起鶻落之間,局勢完全翻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凡已經把所有人擺平了。
得得得——
無數馬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這邊的動靜不小,慘叫聲刺破蒼穹,要是還沒引起注意,反而奇怪。
約摸二十多匹馬從四周奔來,將王凡包圍在中間,馬上坐著披堅執銳的戰士,長刀、長矛、長槍反射寒光,殺氣騰騰。
有本事干奴隸買賣這行當的,又豈是善茬?光看這陣仗就不是一般的打手,身上的煞氣很濃厚,很明顯都是衝鋒陷陣的老兵。
王凡臉色陰沉下來,二十多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再加上戰馬、戰甲、兵器相助,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如果法力還在,自然分分鐘搞定,但是如今他的狀態非常糟糕,法力無法動用,而他也沒有打熬過肉體,在肉身方面,雖然遠遠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但是被這些傢伙手裡的長槍戳到的話,照樣是一個血窟窿!
盤郢劍也沉寂在丹田之中,沒有法力無法取出。
王凡心中念頭急轉,在尋找脫身之策。
而且這些人也不急於上前動手,而是操控著戰馬繞著王凡轉,把他的活動範圍限制在這兩丈方圓,一雙雙目光死死盯著他,沒有絲毫感情,戰馬不時打著響鼻,兵刃反射鋒利金屬光澤。
一匹通體籠罩在鋼鐵鱗甲中的棗紅色高頭大馬走了過來,上面騎著一個同樣裝在鐵甲中的壯碩男人,臉上帶著骷髏狀冷酷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一雙冷漠的眼睛。
不用多說,這人儼然就是這隊騎兵的首領,提著一桿威風凜凜的粗大鐵槍,煞氣駭人。
他冷冷地看了王凡一眼,眼神中閃過殺氣,嘴皮子輕動:「拿下,廢去四肢,聽候處置!」
令行禁止,二十多個騎兵同時動了起來,直接出手。
嗡!
一桿長矛如同閃電般捅來,直指王凡肩膀,空氣中發出金屬振鳴,非常凌厲。
王凡目光一凝,身子一晃躲開長矛,與此同時動作不停,仿佛身後長了眼睛似的,猛地一蹲,幾乎在同一時間,頭頂四五隻長矛飛過,勁風吹得耳後發涼。
就在這個時候,左邊風聲大作,一個頭顱大的鐵錘砸下來,目標是王凡的大腿,還沒完,右邊破空聲傳來,一把斬馬刀劈下。
二十多人同時出手,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用利器懟他,而且並沒有因為場地因素而顯得雜亂,反而配合無間,精通聯擊之法。
換做是其他手無寸鐵的人,在這樣可怕的圍殺之下,恐怕早就栽了,不過他們對付的是王凡,註定不可能這麼容易拿下。
「哈!」
王凡暴喝一聲,縱身躍起,如同蟄伏的猛虎突然衝出草叢,身體刷一下騰空,飛到騎兵頭頂,身下原地七八桿長槍捅到空處。
還沒來得及把兵器收回來,王凡就怒吼著撲了下來,快若奔雷地一拳砸出。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