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食,一旦我們貿然闖入,就算沒有警訊又能如何?照樣要被它們給撕成碎片!」
「那你觸發了警訊,驚動了神廟的守護者,豈不是更加危險了?」曦然不滿的說。
「你錯了!」劉雨生鎮定的說,「你好好想想,神廟的守護者,守護的是什麼?」
曦然想了想,猶豫的說:「是寶塔和佛骨舍利?」
「沒錯,守護者守護的是寶塔河佛骨舍利!」劉雨生得意的說,「你以為只有我們對佛骨舍利和寶塔有念想嗎?這鬼山上無數的冤魂厲鬼,哪一個不想把寶塔和舍利毀掉?它們和神廟的守護者是天敵!我驚動了守護者,它們就會自相殘殺,我們要做的,就是放緩腳步,等它們殺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再進入神廟取走佛骨舍利。」
曦然聽了劉雨生的解釋,頓時眉開眼笑,他高興的拍了拍劉雨生的肩膀說:「大叔,這才對嘛!你現在才像是精誠合作的樣子,只要這樣繼續下去,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從神廟滿載而歸!」
劉雨生冷笑著搖了搖頭說:「先別高興的太早,這道詛咒的作用還不僅僅是這些,我從裡面還得到了另外的信息。」
「啊?還有別的東西?是什麼?」曦然有些驚訝的問。
「神廟的大門,被一道奇異的血咒封印了。這道血咒產生了一個逼真的幻境,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劉雨生鄭重其事的說。
曦然聽到這裡驚訝不已,他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地,用力的跺了跺腳說:「這裡是幻境?不是逼真,是跟真的一模一樣啊!大叔,這個幻境是迷魂陣嗎?或者是迷宮?為了擋住我們去神廟的路?」
劉雨生搖了搖頭,佩服的說:「這個幻境,就是神廟的大門!換句話說,我們已經站在神廟當中了!天邊那一座看似恢弘的神廟,根本就是一個海市蜃樓。如果不理會眼前的幻境而向著那個幻影出發,除了餓死在路上,我想不出第二個結局。」
這句話太讓人意外了,曦然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四周問道:「大叔,照你這麼說,只要破開這個幻境,我們就能直接進入神廟了?竟然這麼簡單?」
「簡單?」劉雨生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你可知道這世間能破解那道警告詛咒的人有幾個?如果沒能從那道詛咒里得到這些信息,有誰能發現眼前的這些是幻境?來到這裡的人,見到了遠處的神廟,利慾薰心只會儘快的趕過去,最後統統會餓死在路上。就算我機緣巧合下學過一些咒語的皮毛,可是破解了警告的詛咒之後,對眼前這個血咒幻境也無能為力了。」
「為什麼呢?大叔你既然能破解之前的詛咒,那麼眼下的血咒應該也難不住你才對。或許,是有什麼為難之處?」曦然察言觀色,試探的問道。
劉雨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曲然然等人,眼光中忽然透露出一絲玩味,他揚聲道:「好吧,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眼下這個血咒幻境,說難也難,說簡單倒也簡單。說它難,是因為它失傳很多年,早已無人知曉其破解的辦法。說它簡單,是因為在下家中有一本古老的咒書,上面詳細記載了許多咒術,其中恰巧就包含了這個血咒的破法。」
不等曦然開口說話,劉雨生就搶著繼續說:「可是,這血咒的破法有一個大難題,就是要以血還血!當初下咒的人用的是活人鮮血,所以要想破咒,就要同樣用一個活人全部的鮮血潑灑在地上,然後我再沿著當初咒術的軌跡塗抹一遍,則咒術自解。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就算用導彈來炸,也炸不出神廟一根毛來。現在的問題是,你們誰願意獻出自己的血液來成全別人?」
劉雨生說到後來已經聲色俱厲,曲然然被嚇的後退了兩步,呆呆的說:「大叔你好兇啊。」
曦然在劉雨生搶他話頭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妙,可是劉雨生話說的太快,他根本沒來得及阻攔。等劉雨生把話說完,他立刻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除了曲然然這個傻丫頭大大咧咧還沒發現其中的貓膩之外,肖寶爾和幽珀都不聲不響的往一邊退了兩步,並隱隱作出了戒備的姿勢。安塵更是臉如黑炭,看上去十分緊張。
劉雨生一席話就把表面上眾志成城的小隊伍給搞的分化了。神廟是一定要進的,那麼誰應該被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