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曦然疑惑的說,「是什麼事這麼重要?」
劉雨生沒有說話,而是跪在地上,用手指圈圈畫畫起來。剛開始眾人看不懂他的意圖,他畫的圖案凌亂而又分散,看上去互相之間沒有絲毫聯繫。可是漸漸的,眾人都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劉雨生畫的圖案無論多麼古怪,總是保持在一個範圍之內,這個範圍,就是疑似吳窮留下的血跡所沾染的範圍!他畫的各種符號和圖案漸漸連在一起,把地上的血跡匯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這時候站的稍遠些看,就能看出來這些圖案其實是一個個的無量卍字符,無數的小卍字符號,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卍!
這個巨大的血紅色卍字符號一出現,眾人就覺得一股殺機撲面而來,似乎是某種警告。劉雨生仍在專心致志的畫符,曦然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看來,劉大叔找到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等劉雨生停下來的時候,眾人所在的這一片空地,基本上已經布滿了卍字符號。滿滿一片血紅的符號讓人觸目驚心,劉雨生站在巨型符號的正中間,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向天大聲喊道:「古納斯,內骨那薩!遺骨甙叄……」
安塵悄悄拉了曦然一把,疑惑的說:「他在搞什麼鬼?怎麼玩起西洋驅魔人那一套了?他不是通靈師嗎?」
「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曦然淡淡的說,「這個人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他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恐怕我們之前都被他耍了,他根本就是在裝瘋賣傻,等的就是我們去神廟的時候,主動要求帶上他。」
安塵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貌似發羊癲瘋的劉雨生,低聲問道:「如果真是你猜的那樣,恐怕吳窮的失蹤跟他脫不了干係。這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些,只怕不是軟角色,我們跟他虛與委蛇,無異與虎謀皮。照我看乾脆把他幹掉算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曦然輕輕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說:「幹掉他容易,可是上哪找一個知道神廟底細的人來帶路?聖仙早就交代過,神廟裡危機四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法力波動會被佛骨舍利感知,從而生出變數,他是絕對不會放心讓我們來冒險的。再者說,吳窮失蹤,生死不知,到時候血祭大陣就少了一個祭品。如果不留著這個人的性命,到時候是把你獻祭,還是把我獻祭?難道你要獻祭九姐?」
安塵聽到血祭大陣,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他沉聲道:「你說的在理,那就留他一條命,等找到佛骨舍利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兩人說話的功夫,劉雨生的神秘儀式也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隨著他的古怪咒語漸漸停止,地上的卍字符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暗紅而粘稠的血液潑灑成的圖案,突然顏色變的鮮紅起來,而且這些圖案全都像水銀一樣開始緩緩流動,最後匯聚到一起,化作一道紅光猛的躥了起來穿過劉雨生的身體消失在空中。
劉雨生猛地後退兩步,連吐幾口鮮血,口中大叫:「好厲害!好厲害!」
曦然急忙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慎重的問道:「大叔,是什麼東西好厲害?你發現了什麼?」
劉雨生喘息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那是一道詛咒!不過,是一道不殺人的詛咒。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恐怕我現在已經化成一灘膿血了。」
「詛咒?這裡怎麼會有一道詛咒呢?」曦然不解的問道,「而且,為什麼大叔說那是不殺人的詛咒?」
「嚴格的來說,這只是一個警告。因此這道詛咒殺意並不濃烈,只會傷人而不會殺人,一道簡單的血咒能運用到這樣的境界,實在是我輩只能仰望的存在。」劉雨生一臉神往的說。
「那麼,是關於什麼的警告?」曦然試探的問道。
劉雨生臉色沉下來說:「警告擅自闖入者,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則,只怕離大禍臨頭不遠。血光之災已經瀰漫,這詛咒既是警告,同時也是一道訊號,驚醒了神廟中的守護者。」
曦然皺了皺眉頭說:「大叔,既然這道詛咒是警訊,你為何還要觸發它?」
「哼哼,」劉雨生冷笑著說,「你以為我不觸發這道詛咒,前面的路就會坦坦蕩蕩了嗎?神廟當中鎮壓了不知多少厲鬼,這些厲鬼經年不見天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