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臉上黑的能滴出墨水來,他憤憤的說:「百年古屍皮一張,你去給我弄來吧。一定要百年以上的完整屍皮,有一點缺損都用不成。弄來之後再給我準備一個功德爐和一個三足大銅鼎,先弄這一樣,等這個做好了再說其他。」
林碧雲被繞的有點頭暈,她不解的問:「百年古屍皮到底是什麼東西?哪裡有賣?功德爐和大鼎又是什麼?要來有什麼用?」
劉雨生嘿嘿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說:「古時候有一種扒皮酷刑,把一個人整個埋到土裡只留下腦袋,然後在他的天靈蓋上劃開一道口子把水銀倒進去。水銀順著頭皮上的口子流下去,這個人就會覺得渾身麻癢難奈,並且疼痛的難以忍受,他就會使勁掙扎。越掙扎越難受,越難受就越掙扎,直到最後他噌的一聲從土裡鑽了出來!」
林碧雲好奇的問道:「鑽出來以後呢?」
「鑽出來以後……」劉雨生看著林碧雲的頭頂說,「他就會發現人雖然鑽出來了,可是一整張皮都被留在了土裡!這種被扒下來的完整的人皮,經過一番加工就是我說的古屍皮了。」
林碧雲被劉雨生看的頭上冷颼颼的,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天靈蓋,等反應過來之後惱羞成怒的說:「你說話就好好說話,看著我的腦袋做什麼!我看你根本就沒想跟我好好合作,這什麼古屍皮上哪兒弄去?誰閒著沒事收藏這東西?更何況還要百年以上的!」
劉雨生對林碧雲的說法嗤之以鼻,不屑的說:「不懂不要亂講話,扒皮酷刑一般都是在對付罪大惡極的人時候才用,這種人皮沾染了很多的血煞,放在家裡可以驅邪轉運。當然,要懂行的人才能用,普通人要是收藏這種東西,會被血煞侵腦,變成殺人狂。你只要去大一點的老字號古董行去問問有沒有『草袋子』,多半是能買到的。」
林碧雲暗暗記下了「草袋子」這個名稱,又接著問劉雨生:「那功德爐又是怎麼回事?上哪兒買?」
「你別總惦記著買啊買的,」劉雨生不耐煩的說,「很多東西不是你有錢就一定能得到的。功德爐就是敬在寺廟或者道觀里的大香爐子,一定要放在功德箱旁邊的那個。記住,只能借,不能買,更不能搶!心甘情願借給你的才好用,別的歪門邪道得來的都用不成。」
林碧雲皺了皺眉頭,想不到一個爐子也這麼麻煩,她想了一下說:「那大銅鼎呢?是不是也要廟裡燒香的那種大鼎?」
劉雨生讚許的點了點頭說:「孺子可教也,不錯,要那種很大的燒香大鼎。不過這個鼎的取法有所不同,不能借,不能買,要不告而取。」
「不告而取?是什麼意思?」林碧雲疑惑的說。
「就是偷唄,」劉雨生有些猥瑣的說,「不告訴人家就把東西拿走,不是偷還能是什麼。記住啊,一定要從香火非常鼎盛的廟裡偷,最好是偷那種燒頭香的大鼎。」
林碧雲臉上有點不太好看,她冷冷的說:「你要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不是故意玩我的吧?」
劉雨生撇了撇嘴說:「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說實話你用我父親來要挾我,等這次事了我一定會向你討個說法。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你的事,我就會認真去做,絕對不會虎頭蛇尾,更不會偷工減料的從中使壞。」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兒子的魂魄缺失了一半,所以還魂的時候要非常小心。百年古屍皮煉化成屍油,把他浸泡在其中七七四十九天,他的魂魄就會精練、凝實。並且他身上的陰煞也會被屍油所吸收,這樣他還魂的阻力就會小很多。功德爐日夜在功德箱旁邊受香火,和功德箱一樣被無數人的念頭所纏繞,但功德爐不像功德箱有人時常清掃,所以無數的念頭會附著在上面。這些駁雜的念頭,就是彌補你兒子缺失的魂魄所必須用到的。」
劉雨生說到這裡,林碧雲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他繼續說:「至於功德爐為什麼一定要借,這是因為功德爐跟功德箱同根同源,所以要以禮相借,否則念頭反噬,對你兒子有害無益。大銅鼎就不同了,銅鼎受無盡香火,裡面的香灰是去煞除陰的聖物,可以為你兒子清潔身上的陰氣,並且還可以用這個銅鼎煉化屍油。不過一般的廟宇對上頭香的銅鼎看的都比較重,我估計你是借不來也買不到的,所以才叫你直接偷一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