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怒視著蒼天,眸光熾盛可裂天,黑髮如瀑,凌空狂舞,如一道道懸天之河,直泄而下,單薄的軀體若一柄貫穿天地的利劍,散發出凌天的劍意。
「我想知道,你是誰!」
領頭的中年人大笑,明知是必死無疑,但他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大聲笑問道。
「我名天凡!」
雲天揚眼神若刀,盯著領頭中年人大步昂揚,朗聲道。話語間,黑劍揮舞,一抹零碎的血花濺起三尺,染紅了一片青石玉板。
他緩緩回頭,掃了一眼大廳內震驚的眾人,眸光賽冷電,瞳孔如利劍,諸多人都不願與之對視,低下頭,臉色駭然。
他黑髮如瀑,眼神若刀,周圍早已是鮮血淋淋,屍骨殘冷,他如一尊可怕的魔神一樣站在原地,睥睨天下,唯我獨尊,讓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我說過我喜歡拍菊花,還笑的那麼燦爛……」
他腳步輕揚,向著一旁大跨步走去,而一旁的天行,早已是嚇得臉色慘白,毫無人色。
這話一出,大廳內正兀自震驚的一大部分人皆是很無語,這是什麼理論,別人笑的燦爛,還影響到你了?一個愛好,揮劍連斬八人,這個人也太過霸道和陰狠了吧!
而亦有一部分人看到了旁邊的那個年輕孩童,眸光閃爍,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大廳內一片寂靜,古壁殘破,不時的刮來一陣寒風,青石如玉,亘古長存,一個個灰白色石柱龐然大氣,讓此刻的氣氛愈發顯得有些凝重。
「天行,知道了沒,有理有據,神來了也是枉然!」
他大步昂揚,走到一旁發愣的天行身邊,眼神鋒利,正兒八經,朗聲道。
天行聞言更加糊塗,看了一眼臉色嚴肅的他,重重的點點頭,而周圍的一群人皆是石化當場,就是因為不喜歡菊花,就連殺八人,血濺三尺,這還叫有理有據,自己不學好就算了,還帶壞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眾人心裡皆是忍不住吼道:這個人必定是大凶!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我真是善良啊……」
他眼神中閃過一道憂傷,帶起一旁小臉堅毅的天行,大步朝著酒樓門口走去,故作一臉的仁慈,頗為無奈的說道。
大廳內聞言面色頓時有些不好看,皆是死死的盯著那道搖晃遠去的背影,有著一抹深深的無語,心裡暗罵:這是人嗎?就是一朵奇葩。
不歸酒樓內,八個屍骨不全的人橫七豎八的凌亂在一旁,灰白地板之上的鮮紅顯得有些悽美刺眼,大廳內,血腥味濃重,讓人預作嘔吐。
雲天揚臉色平淡,大步跨上街道,帶著天行步伐悠閒的掛著繁榮的街道,就在這時,他猛地一愣,緊接著一把抱起冥思的天行,健步如飛,掛起道道殘影,消失在街道之上,不見了蹤影。
「何方宵小,竟敢來我不歸酒樓撒野!」
他前腳剛走,一道狂暴的怒吼聲便在不歸酒樓上方響起,轟隆隆蕩漾出去老遠,天地間的元氣都被震得四處潰散,化為一道道利劍四處飛射,街道上的無數遊客皆是被驚得魂不附體,一臉驚容的看向不歸酒樓上方,那道纖細的身影。
「金丹長老!」
雲天揚眼睛圓睜,不由的撇撇嘴,不就是拍死幾個**嗎?至於出動一位金丹長老嗎?你乾脆出來個元嬰老祖多好啊!但是他不敢怠慢,腳步再度加快,像是一道閃電划過一條條巷陌,疾速飛奔。
「膽敢在不歸城內造殺孽,這是對諸神眾仙的不敬,無需多說,殺無赦!」
狂風呼嘯而過,又一道中年人身影浮現而出,眸光像是兩輪大日,掃過街道的眾人,聲音滾滾如九天雷鳴,震人心魄,動人心魂。
「我日,不會吧?還真出來和元嬰老祖!」
他聽到這道震驚天地的聲音,不由得一陣無語,又不是殺了你兒子,宰了你孫子,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嗎?不過回味起那元嬰老祖的話,頓時一陣驚魂,埋下頭亡命狂奔!
如果讓那位元嬰老祖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一巴掌拍死他,一個都沒有築基的小修士,也配讓元嬰老祖出手?你是在開玩笑的嗎?只不過此刻不歸城內人數眾多,三教九流不盡其數,如果不立下規矩,恐怕不歸城就會慌亂,而他,不過是撞槍口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