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與趙海兄弟麼,雖然兩人沒有仙緣,但以他們的出身,哪裡是我能責罰得了的?也只有你敢如此說罷了。白教習的腳步一頓,面帶苦色點頭應道:「是,小姐。」
小鎮中趙家兄弟的遭遇根本沒有被薛明月放在心上,連一朵小小的波瀾都沒有激起。
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白伊伊的身上,閉目思慮良久後,才若有所思道:「那個女子卻是不曾見過,修為境界看起來倒是並不比我差太多,也不知道是誰人的弟子,至於那個年輕男人麼,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內息都未修成,難道是某個修士的後代,卻沒有修煉的天賦?」
薛明月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屑的表情,像這樣的仙門修士後人她不知道見過多少,年少時或許還能仗著父輩的愛護囂張一時,就算是遇見仙門修士,也沒有身為凡人應有的崇敬態度。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當父輩不再管問,甚至是長輩身死道消後,這些人的下場簡直不要太慘。
若是一開始便謙虛低調,謹慎行事,並且及早脫離仙門覓地隱居,或許還能保得住一生富貴平安。
想到此處,薛明月冷冷一笑。
她看那年輕人的姿態,簡直是高調到了極點,竟然敢用修士為奴為婢,等將來還不知道要如何死法。
老僕一般的白教習打斷了薛明月的沉思。
「小姐,青木門的那個江仙師又過來了。」
薛明月睜開雙眼,便看到了幾人正站在前面不遠處聊天。
為首的那人遠遠看到薛明月的白馬,眼前一亮,當即迎了上來。
薛明月眼波流轉,將心底的一絲厭惡深藏,臉上卻泛起淡淡的笑容,放緩速度靠了過去。
「江道友,明月有禮了。」
「明月姑娘客氣,直接叫我江恆就好,我得知明月準備來此處探尋,便早早完成了師門的任務,趕過來看看能否幫忙一二,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當岳霖等人策馬而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江恆等人圍攏著薛明月,說笑不停。
薛明月在幾個身著道袍的男子中間,顧盼而笑,宛如被一群公子哥兒捧著的大家閨秀。
雖然薛明月偶爾才開口回江恆答他們一句話,但以江恆為首的幾人非但不感覺被怠慢,反而一個個更顯熱情。
在江恆眼中,這位百花閣的師妹不但出身高貴,自身修行天賦也堪稱天才,不過雙十年華便跨過了練氣通竅這道門檻。
只要她再經過時間的打磨,必定達到練氣最後一步,只要能成功生出靈識,便可璇璣有望,這在年輕一代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即便他是青木門內門弟子,甚至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曲長老的親傳弟子,在薛明月面前也是絲毫不敢拿大。
修行一途,財侶法地。
若是能和薛明月成為道侶,那自己的修行進境與前途簡直不可限量。
江恆瞥了眼自己的兩個師弟,心中自得的一笑,這兩個是他特意拉過來給自己造勢的,從現在看,他們做的還算不錯,倒是有幾分培養前途。
薛明月對江恆的心思洞若觀火,看得分明。
從小到大,像江恆這樣的年輕修士,她也見得多了。
在她眼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沒有真正接觸到仙門高層的土包子,平日裡只需要對他們展露一絲笑顏便能召之即來,為自己所用,待到他們沒有利用價值,追趕不上自己腳步的時候,再一腳踢開就是了。
薛明月和江恆等人又說了幾句後,才做出剛剛看到岳霖的樣子,撥馬過來冷冷道:「你們怎麼騎著我的馬,趙山趙海他們人呢?」
岳霖深深看了眼江恆等人,臉上溫和的笑容道:「姓趙的兩位兄弟實在是太客氣,非要把自己的馬讓出來,我們推辭不過,只好先騎上過來找你們了。」
薛明月一愣,旋即怒火上揚。
她還從來沒見過敢在她面前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傢伙,真當她薛明月是傻子麼?
眼神在白伊伊身上一轉,薛明月心底的怒火卻又消散無形,反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江恆,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旁邊的姑娘是他的侍女。」
薛明月說完